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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该感激你还是该恨你呢?你总是这么不给别人留半点情面,倒好象是我在为了钱在故作姿态似的。”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那男人接的电话,仿佛有些斥责的意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你是怎么处理事情的?马上通知律师会计师赶过去。”扣掉了电话,又向那女人道:“杭州方面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所以我不能久呆了。”
那女人“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节约,却杭州公干,顺便在上海转机的时候跟从前的女人分手。”
那男人接了电话本有些发怒的意思,这时倒忍不住笑了:“你是女中豪杰,自然不会在细节上跟我计较的。虽然自此身份变换了,却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的。”
那女人叹道:“项振灏,什么时候你才肯费费心思仔细想想女人真正需要究竟是什么?我倒很好奇,究竟哪个女人会有这份‘荣幸’。算了,你走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只瞬间的工夫,她便看见那男人从身边走了过去,仍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愣,才想起来应当把钱还给人家,于是拎起大大小小的袋子追了上去,可是有侍应很礼貌地拦住了她,示意她还没有结帐。等结完帐出了咖啡馆,街道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有咖啡馆门上引擎的风铃犹在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遥远的天际深处只有一层模糊的浅灰涂抹在广大含蓄的苍白里。一只夹着尾巴的燕子压着低低的弧旋,“嗖”地一下,贴着她的膝盖一纵而过,迅捷的速度,冷不丁的近距离接触,倒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气势,上海就这一样不好,大部分时间都是潮湿或者阴雨连绵的,让人不由地无静打彩起来,人生这么漫长,却没有几桩事是随心顺意的,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只有片刻的时间逗留,却逢上细雨霏霏,又遇见旁人的离愁别绪,失去了温情脉脉的本来面目,惟剩下赤裸裸的的利益取舍,所谓感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正愣着,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雨住了,出租车也不再抢手了。她搭车又去南京路逛了逛,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服务台的一个值班经理叫住了她,递给她一张纸条,是个口信,姚琳正在等她回电话。
她不禁有些奇怪,姚琳何至于把电话打到酒店来呢?大概是出了什么急事吧?从背包里翻出手提电话,原来早就没电了。于是急忙回到房间,拨通了姚琳的电话,果然那边急躁地叫道:“我的小姐,你为什么不开电话?”旋即也顾不得她解释电话没电的事,接着道:“小黎,你退了明天的返程机票吧,有趟急差需要你去杭州,你赶快动身吧。”
她笑道:“什么重要的客户,把你急成这样。”
姚琳却一本正经地道:“是海飞公司的李总介绍的一个嘉远投资公司,在杭州有一个业务谈判会议,需要律师和会计师一同参加,本来定好了是后天我过去的,现在来不及了,说让现在就过去,而我还有别的事,只有你离地最近,还是你去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就先去听听吧,需要你发言的话,你就说上两句,反正你向来即便是遇上不懂的事也能煞有介事的讲上一通大道理的,文学青年嘛,语文底子厚。”
海飞公司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公司老总李名山倒很平易随和,与姚琳的“旧男朋友”是称兄道地的人,所以对待她们会计事务所很是关照。她见过两次,印象还算不错,想来由这位李总介绍的客户也非同一般,难怪姚琳如此重视。她也不敢怠慢,也顾不上肚子饿地已经开始打鼓,退了房间与机票,急忙搭车赶往长途站,幸好到杭州的专线豪华巴士还有最后的一班。
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
她到了世贸大酒店,立刻按照姚琳传达的号码拨了过去:“杨秘书,您好,我是华润会计事务所的会计师黎涵予,现在我已经在酒店大堂的服务台这儿,请问我应当到什么地方去找您…”
难道她是在与空气说话吗?听筒里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真真有些气馁,半晌才有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道:“你等一会儿,我下去接你。”接着就扣掉了电话,她不禁有些讶异,也不说详细清楚,从未谋面的人,这位杨秘书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能从大堂里三三两两的人中辨认出她来?
她只得在距离服务台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眼睛却还得牢牢地盯住电梯间出来的人,生怕漏掉了那位本领高超的秘书。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