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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乐曲渐渐地推向了高潮,底下观摩的人群也汹涌澎湃,欢呼声嚣叫声连成一片。又是鼓手在单独起舞,由急渐缓,由强渐弱。她在那混乱当中捕捉到一个下面舞池里一个有些若有所思的倩影,突然鬼使神差地道:“歌剧好看吗?”他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似喜似嗔的年轻女孩,半晌“哈哈”地大笑起来,惹地左邻右舍纷纷望了过来,他急忙收敛了,仍然带着顽皮的笑意,道:“这个…当然…不好看…”
郑子珊回到座位上来,笑道:“孙娅好象有些不舒服,刘海亮已经先送她回去了…”正说着,刚刚在舞台上表演的鼓手走了过来,笑道:“今天的人到地可真齐…”郑子珊望着霓虹灯光里渐渐迷失的颜色,突然又有些黯然神伤起来,单手轻抚着马尾的发梢,怔怔地笑着,仿佛有些惘然的样子。
她不由得心里一动,斜眼向林韦辰望去,只见他闲闲地喝着鸡尾酒,嘴角浮现着似是而非的笑容。若即若离的情感,怎禁地起风吹雨打?
周末的时候,她还睡着懒觉,有人在不知趣地敲着大门,很不情愿地起来一看,原来是快递公司,只是那邮件太过特别,一只硕大无比的透明高角杯,一只塑料袋里游着两只肥胖的金鱼,水汪汪的两只眼,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立刻驱散了朦胧的睡意。好在高脚杯上贴着一张便笺纸,潇洒豪迈的几行字,“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可以把家安放在高角杯里的鱼…连楚嘉,如你所愿…”
她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恍惚以为是自己睡意迷糊才会产生错觉,两只鱼儿一落入高脚杯里,立刻大摇大摆地闲逛起来。美丽的尾巴,细细的黑白红黄纹路,交相辉映着,阳光底下,几欲透明地一般,潜入温和地细流中,得意洋洋地煽动着,竟然没有丝毫地拘谨与不安。
并不是她的小靳与嘉嘉…离开的时候,她把它们交付托了靳启华,不知道他那么忙,有没有顾地上它们?它们过地好不好,是不是也象眼前的这对一样,活地潇洒自在?
她还是拨了电话过去,林韦辰仿佛也在睡梦中,仍旧是懒洋洋的语气,她禁不住以为自己是搞错了,急忙小心试探道:“那个,请问是不是您老人家半夜发神经,非赶着大礼拜天阳光普照的时刻,来消遣我一次?”
却是长长的沉默,她等了一会儿,以为电话那端的人又睡过去了,便气吞山河地“喂”了一声。他缓缓地道:“你收到了吗?还喜欢吗?”
她愣了一下,只得如实回答,道:“嗯…还不错…我挺喜欢的…谢谢你…只是,我还欠着你好大的人情,如今又是无功不受禄…”
他还是沉默,后来,才缓缓地地道:“连楚嘉,其实…我失恋了…”
春天里的阳光真是明媚,她这平房的小院种着一株樱花,冬天里还是横七竖八的一堆残枝,仿佛是在一夜的功夫,就坠满了结实的花蕊,是最典型的虾子红,急火流星一般地灼热起来,半天里落满了红雨,纷纷扬扬的,好不热闹。有一枝特别顽皮,斜倚在她的碧色纱窗边,每次她一推开,璀璨的花蕊就腻在脸上,却被那突如其来地艳丽映红了眼。
仿佛有些乱哄哄的热闹,她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那可怎么是好?”接着不待他反应,又道:“我早就觉得那位郑小姐已经心有所属…”
他肯定在那一端愁眉苦脸,使她在那一当儿很自然地感到自己的肩上责任重大,至少得有所表示,于是便鬼使神差地道:“那么,我请你吃午饭吧,算是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怎么样?”
于是,按照她经济节约的原则,约在了瑞风百货旁边的必胜客见面。
她的衣服真的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结果她还是穿着去年的那一件苹果绿的T恤衫,仿佛有些褪色了,灰扑扑地沾染着一层淡淡的粉尘,好象刚刚从杨尘柳絮堆里爬出来似的,哪儿还有一点晶莹剔透的美感。
他看着,不由得只是摇头,后来实在忍不住,道:“连楚嘉,你现在的工资收入也算不错了,就不能把自己打扮地漂亮一些吗?你看看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们,哪一个不是花枝招展的,就是你,出土文物一个…”
滚烫的热巧克力滴溜溜在舌尖上打了一个转,直接倾倒进肚子里,热火朝天地蔓延开来。她急不可耐地拍了拍胸腔,拿起他递过来的冰可乐,不顾一切地吞了下去,刹那间,冷热短兵相接,厮杀地头破血流,还是分出了胜负,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他看地饶有兴味,半晌才道:“我知道是你请客,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投入吧?”
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