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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他们认识已经整整一年了,感情似乎比一年前增进了不少,似乎也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他的工作很忙,经常在外面跑业务,然而不论多忙,也尽可能地赶回单位陪着她一起下班,除非出差。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认真地想想他在背后付出的辛苦,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是她觉得应当说的话。所以,她只能当作是很平常的事。
可是,事情无法永远停留在一个状态,层峦叠翠,云蒸霞蔚的樱花古道渐渐地失去了往日风采,花开总会要谢,她和他也不可能总会相安无事。傍晚的林荫大道上,再也不是他和她,他们之间有了第三者。
余芳菲来上班了。
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不到半个月的工夫就和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混地滥熟,工作起来也不含糊,勤快麻利赶眼色,减轻了她不少的负担。后来,洪霞休假结束也来上班了,她又将负责的财务工作移交原主,更是清闲了。每日泡上一杯清茶,翻一翻报纸、杂志,累了靠在椅子里抬头看看窗外郁郁葱葱的园林风光,高远天空中变幻莫测的流云,生活突然变的惬意起来,享受的同时又有些不够坦然,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青春岁月难道就任它如此消耗下去?
姚琳似乎干地也不顺心,处处受着一个老女人的牵制,在毫无意义的明争暗斗中生存的确有些乏味,偶尔向她诉诉苦,她也有些无奈,难道放着金饭碗不干了?哪里都一样,都少不了这样惹人嫌的人。
姚琳却摇摇头,道:“小黎,你是怎么想的,是想象郭思思那样地早早嫁人安于生活呢?还是想趁着年轻干点事情?”
凭着她的本意,是想安于现状的,可看着姚琳殷切的目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颓废的话,况且这些日子以来的“逍遥”已经让她提前进入了等待退休的状态,非常不爽。于是她笑道:“要是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倒是也愿意试一试的。”
时光在无声无息地流逝着,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一次无关紧要的谈话,可姚琳却上了心。
出于男女有别的顾虑,余芳菲未能进入公司集体宿舍,而是暂时住在外公生前遗留的一处小平房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条件非常恶劣,吃饭倒好解决,反正公司是管饭的,只是洗澡问题有些尴尬。这么热的天,端一盆水到房间里,还得挂上厚厚的窗帘,根本无法痛痛快快地洗,只能敷衍了事,其中的苦味可想而知。她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知了余芳菲的这一窘况,很是同情,回家跟母亲打过了招呼,便邀请余芳菲每周两次去家里面洗澡,顺便吃晚饭。
于是,她和余芳菲有了更多的相处机会,感情也是突飞猛进。她的家庭状况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小康即安,家里的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她用的东西,住的房间,受到的呵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余芳菲羡慕不已,而她本来以为家家不外都是如此的,原来骨肉亲情也有所区别。
余芳菲的母亲也惟有一个妹妹,所以在余芳菲没有来到这城市之前,那处不大不小的房子当然是归姨母所有的,虽然已经是破旧不堪了,却具有极为光明的拆迁前景,一旦旧城改造,所得到的价值当然不是个小数目。余芳菲的姨母仿佛是很懦弱的女人,被丈夫控制地牢牢的,经常守着余芳菲的面诉苦,大约因为把房子借给自己外甥住,时时要受丈夫的责骂。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总是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终于唱地余芳菲打起了退堂鼓。
她听说了这事,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但倒底是别人的家事,也不便过多地发表意见,直到余芳菲告诉她已经重新租了房子要搬家了,她才道:“搬家总需要壮劳力吧,让郑子谦去吧,他在本市的同学倒有不少呢。”
于是,他在她的安排下,利用星期天的时间给余芳菲当了一天苦力,余芳菲感激不尽,晚上请他们在川菜馆一顿猛搓,好象还有人喝醉了,据说是为了遇见了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还是在如此另人同情的楚楚可怜境地,这番怜香惜玉之心登时给激发了出来,不可收拾。当然这些轶闻趣事她都是后来道听途说来的,因为那天是母亲的生日,所以她没有去。
有一天,他突然提出要看看她在大学文学社的留念照片,说是在最近一次同学聚会上听闻其中一个的社友是他一个朋友的初恋情人,激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他解释地那样绘声绘色,不由得她不信以为真,第二天就给他拿了来,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他却在细细地端详着,她那时扎着马尾辩,剪着齐齐的刘海,一派单纯文静的清稚之气,正巧站在男女分界的地方,旁边一个男生高高的个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