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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快躲开!”芙茹突然惊慌的大声叫道。
礼玳转过头,一个烧着了半边的灯笼从天而降,迅速的砸在礼玳的身上,风依旧没有停歇,不过几息的功夫火势就烧到了礼玳身上,礼玳不顾烫伤的用手拍打着,火势却不见小,在春寒之季她却已然满头大汗,甚至已经闻到了头发被烧着的焦味。
凭她一个人根本就救不了自己,礼玳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还在亭中的芙茹。
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然后伸出手把自己推了下去,身体向后腾空的瞬间,礼玳看见她的表情似苦似喜,变化莫测。
火早已经熄灭,冰冷的水侵入身体,骨子里的刺痛让礼玳不住的瑟瑟发抖,她挥动着双手,平静的池水被她击起巨大的水花,身体却依然在下沉,慌乱中她好像听到人的叫喊声,然后有一只手将她拉出水面。礼玳努力的睁开眼,可方才在水中的挣扎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才从水中出来的她被寒风一吹打了个寒噤,随即便不醒人事。
☆、第 67 章
阿哥所里,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正在往头上戴上一朵大而红艳的水晶宝石攒花,一袭淡粉的百子投桃的旗袍衬得她容光焕发:“白絮,我今天好看吗?”
正在整理床铺的蓝衣女子回道:“主子今天漂亮极了,听说乌拉尔苏侧福晋落了水,现在正卧病在床,不是奴婢说她肯定是脸色苍白暗淡无光,哪里有主子摸样亮丽。”
“算你会说话,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主子放心都准备好了,保证她吃了‘药到病除’。”
她冲镜子中眼角眉稍都藏着得意之色的女子笑了笑:“那就好,去修容堂。”
修容堂内
面前是红色雪光纱做成的帐子,很漂亮也很陌生,礼玳偏过头床柱上靠着一个侍女,侍女看到礼玳睁开眼睛,疯了般大叫着:“醒了醒了”一面飞快的跑走。
礼玳挣扎着坐起身,像是睡了一场很久很久的觉,脑袋好似要炸开,喉中干涩只是咳嗽一声就觉得犹如是锯齿拉割。
还没等她弄清楚现状,一个修长的手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还好,退烧了。”
那只手从额头上拿开,胤禛俊俏的脸上带着疲惫:“哪里觉得难受吗?”
礼玳点点头指了指喉咙,胤禛倒了杯水给她:“温的,喝吧!”
礼玳拿着杯子小口的抿着,一手抓着他的衣摆,胤禛坐在床沿也不催促,等她一杯喝完接过杯子:“还要喝吗?”
礼玳摇摇头,喝过水后喉咙好了不少:“这是哪里?”
“你突然落水,玛姆和阿玛都吓坏了,现在还在宫里,这里是你以前住的修容堂。”
修容堂?对了,自己是想到这里休息的。
“我睡了多久了?”
胤禛拿着靠枕垫在礼玳背下:“就像是睡了一觉而已。”
“爷呢?”礼玳看着他眼底遮不住的暗阴,低声问道。
胤禛近身抱住她,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湿热的气息让礼玳睫羽煽动不已,胤禛拉着她的手抵住胸口:“爷也很担心你。”
胸口里的东西剧烈鼓动着她的手心,仿佛在向她重新上演那一幕,礼玳像是被烫着一样的缩回手。
胤禛放开手:“昨晚你是怎么掉到水里的?爷去的时候有个女子正在救你。”
“救我?”礼玳想起那双将自己推下去的手,和那双变化莫测的眼睛,“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被灯笼烧着了衣服,怎么也扑不灭,她将我推下去……是想救我吧。”
“是她将你推下去的!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想害你!”胤禛握住礼玳的手阴沉道:“你安心休息,爷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太后驾到!!”
“你这个丫头,眼看着玛姆年纪大了还唬我一跳,怎么好好的就落了水了,赶明让人把那亭子给拆了,不然以后苏儿在从那走我不放心。”
礼玳闻言笑了:“玛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亭子多好看,少了它玉壶池可就清减多了,是我走路不用心,一头栽了个透心凉,现在想想再没有比那个时候更清醒的了。”
“你还敢说。”太后知道礼玳不想让她担心,好在人没事,不让就不让吧:“去请了太医来再看看。”
礼玳想说不用却被胤禛拉住手,冲自己试了个眼色,礼玳偏过头瞧见太后用帕子偷偷抹了抹眼泪。
请来的太医是个胡子白稀,但眼睛清明的老者,“请侧福晋生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