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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刚。他为什么不能懂?!为什么?!
他手臂突如其来的收缩,力道加重,将怀中柔软的身子挤向自己。
“傅、傅尚恩?”蓦然的紧贴让余文音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跟上节奏的脚步又乱了拍子,她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噢~~”忍不住挫败地呻吟。她的舞技比不上文丽曼妙,也没有文靖大方,偶尔还会手脚不太协调,但既然报名参加了,她就很努力地扮演好“陪舞”的角色,哪里知道他一来邀舞,她的“半调子”就破功了。
“对不起……我踩到你了。”不是为响应活动,也不是爱跳舞,那他是故意跑来“乱”她的吗?余文音不禁懊恼。
曲子恰已到尾声,结束。
主持人带头拚命拍手,热情的乡亲朋友也很给面子地掌声鼓励,她脸颊暖得如山樱花开,微微施力要推开犹拥着她不放的男人,那片精壮的胸膛却不动如山,横在她背后的健臂也没有移开的打算。
“你放开我……”她的音量小小的、低低的,只够两人听见,小脸困窘。
“你的舞全是我的。”唇峰明显的好看嘴型微动,他沙哑地说。
“什么?”秀眉轻蹙。有听没有懂。
“跟我走。”他没想多解释,习惯用命令的口吻。
走?走去哪里啊?为什么要走?怎么可以突然“落跑”?下一刻,余文音根本没弄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她双脚是在走没错,但基本上仅有脚尖部分着地,人几乎是被强行带离“跳舞棚”的。
傅尚恩“挟持”的动作多少有掩饰过,表面上像是圈围在臂弯里的人儿自愿跟他离开,因此现场好几双眼睛微讶地瞅着他们俩,而几个想跟余文音共舞的男士眼见佳人下台一鞠躬,纷纷向主办单位抗议。
主持人忙拿着麦克风出来打圆场。
余文音没听得太完整,大致是说她身体突然感到不适,而且连跳六、七首曲子,也该休息一下云云。
身体哪里不适了?她顶多是有点“人为性”的头晕,外加点“人为性”的发烧发热,可这不都是因为那男人——那男人?!猛地回过神,终于意识到人家不知道要把她往哪里带。
“傅尚恩,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她连抗议都温文得让人想落泪。
紧抿的男性薄唇还是不答腔,他环着她走出人群最聚集的一区,经过一整排摊位,又经过之前文丽和文靖停脚踏车的大桩树下,跟着来到一辆吉普车旁。
“上车。”他替她打开车门。
“上车干什么?”她怔怔问。
“休息。”
啊?!她回瞪着他,杏眼湛辉,仿佛他说的是火星语。
“这里比较安静,凉凉的,有风。我去买饮料过来,矿泉水好吗?”他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讲话像最蹩脚的舞台剧演员在死背着台词般。
“呃……好,矿泉水好。”咦?她怎么这么听话?人家要她上车,她还真坐进去了。奋力拨开眼前的一团迷雾,余文音好不容易回归现实,眼睫眨了眨,弄不太懂真是自己乖乖坐进吉普车里,抑或是被人塞进去的?
她扬睫,迷惑仍淡淡在眉问纠缠,男人醒目的高大身影又一次没入不远处的人潮中。
上车。休息。
比较安静……凉凉的,有风……
……买饮料……矿泉水好吗?
她不由得笑了,清眸瞠得圆亮,秀眉高高地飞挑。老天~~他当真是挟持她来这儿休息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一切是如此的无厘头,但却有暖暖的什么在她方寸问流过。
十分钟后,当傅尚恩手里拎着矿泉水走回,离停车处尚有一小段距离时,已瞥见吉普车旁站着余家的另一个女儿。他眯眼,记得那女人是余文音的小妹。
她下去陪那一群人跳舞,跟来这里干什么?
他再眯眼,看见“蓝色巴布思”的田家小姐弟也在,小男孩一手抓着三颗彩色气球,跟大狗绕着吉普车玩起来,女孩儿则坐在吉普车的驾驶座上,轻松写意地舔着手里的古早味冰棒,边听着大人们说话。
“文丽她、她真这么做?这样好吗?会不会太过火了?”清秀脸蛋满是讶然。
“姐,这种拍卖在国外的慈善团体很常见,二姐说她卖过好几次了。现在‘跳舞棚’那边的主持人把棒子交给二姐接掌,她已经开始在叫卖了。别担心,她做这种事得心应手得很,她航空公司的同事们几乎每个都卖过,很好好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