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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好朋友之间竟然有这样的暗和。
咨询师有一丝挫败,来之间她就被告诉说,患者刚烈到一心求死。但是她经验丰富,她有很多这样的案例。甚至有些女人修复了处女膜后就可以完全恢复。何况这只是个强奸未遂的案例而已。她是很有信心的。现在看,这信心确立得太早了。
“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生命很多时候不光是我们自己的。你要考虑你的死可能带给你的家人和爱人的痛苦。你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肖未言嘴角再次勾出一丝无奈的笑。
她反问:“你真的能理解我吗?”
咨询师语气肯定:“是的,我能理解。”
肖未言嘴角下沉,表情难以描述:“你怎么可能理解?你被人强暴过吗?你被人用肮脏的手拉开过拉链吗?你没有!你都没有经历过,你只是看了很多书,听了很多这样的故事,有个咨询师的证件。你不能理解我!永远不能!”
“你要明白,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经历,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勇敢……”
但是无论咨询师说什么,肖未言只是不说话,偶尔嘴角勾出一点笑意,那笑意让咨询师看到都害怕。最后咨询师挫败地退出房间,对着守在门口的左夫点头说了声抱歉然后就离开了。
14
直到出院警察的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左夫只是担心未言,所以并没有太关心这事。估计未言也并不想提起太多。所以,就装作没事的样子。
出院前,左夫小心地问她:“去我家的别墅吧,没有别人,在郊区。我们去静静地住几天。”
她不看他,这一周来她都不看他。
不愿意,也不敢,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总之是从来都没有抬起眼睑看他。
他给她拿来的饭菜她都不吃。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目光里只有空洞,似乎这世界于她已经是无所谓的。
她不看他,只是摇头。
“那你去我的公寓吧,这样我照顾你方便些。”
她不看他,还是摇头。
“那我送你回去你父亲那里,那里安静祥和。”
她不看他,还是摇头。
他没有失去耐性,继续问:“那你回你自己的家里吧。你的单位我已经替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你安心在家里吧。”
她没有动作,站起来就走门去。没有把任何左夫带给她的生活用品拿走。
来的时候没有都没带来,走的时候也什么都不带走。
左夫将肖未言送回她的公寓里,他已经带来了自己的行李——一个方方正正的行李箱。
时间接近中午,左夫就点了外卖送来。
整齐地摆在茶几上。
他回忆起他们在她的公寓里的唯一一次共处,不可抑制地回忆起。
她拿起他的西服挂到衣帽架上。他就坐到沙发上,轻松地解开腕间的扣子,就如同在自己的家里。
然后他坐着,看她为自己忙活,慌乱地紧张地忙活。
开冰箱门的时候竟然还碰了头。
后来,他因为困倦就睡着了,隐约间他知道她给他盖了被子,梦里都跟着温暖。
她那样虔诚地问他好吃吗,好吃!虽然和家里的厨师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但是还是好吃。好吃因为她为他忙活,小心地问是否他会吃猪肉火腿,小心地问他是否可以加西红柿。那样的好吃,现在竟然都能回味出那味道。
想到这里他竟然笑了一下。自从事情发生以来,他就没有笑过了。
他敲卧室的门:“未言,出来吃点东西吧。”
他从这件事开始就没有叫他达令。他觉得他没有勇气再叫她达令。他在医院的深夜里叫她一声达令就叫得自己眼泪落下来。现在他都开始叫她未言。
没有声音。他再敲门:“未言,出来吃点东西吧。”从前他伶牙俐齿,他们唇枪舌战了那么多年。现在,他竟然就找不到其他的词汇了。
她进门扫了一眼自己的家。一个星期没有在家。家里的空气有些冷清。床上的黄绿色床单有些褶皱,那是她离开的时候因为慌张而没有整理的。
她直接进到卧室里,坐在床上。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衣柜看。看了很久。耳边就突然响起“唰”的声音!那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刺耳的声音——拉锁被一下子拉开的声音。刺耳到如无数野狼狂吠,刺耳到如无数的车辆在鸣笛。
她霍地站起来,拉开衣柜,翻动着所有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