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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昊祯的身体一阵燥热,这种燥热,从心脏处起,只一瞬之间,便遍及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这种燥热,是由内而生,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他知道,现在是午夜零时。因为每个月的现在,他会很准时地发高烧,不过,这一次发高烧和其他次又略有不同,因为这一天,他二十岁了。
他童年的记忆片段里依稀有那么一段,好像有个人曾经告诉他的妈妈,他二十岁的时候,将会死于非命。
淫·声·浪·语不停地刺激昊祯的大脑,这血液中裹挟着的热量终于往皮肤里渗透,又透过肌肤的纹理散发了出来,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团热气。
对面床上的男女正陷入疯狂的媾·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昊祯的变化。
昊祯只觉得体内有股热火在燃烧,热量源源不断往外汹涌,而且能量聚集的比释放的要快得多。这时,他的衣服渐渐有了股焦味儿,显然是身体的热量已达到了火燃烧的温度。充盈在体内的能量翻江倒海,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状况,他实在受不了了,大吼了一声。就在他吼出的一刹那,炽热的气浪掀起,他身上的衣服顿时不见寸缕。透过肌肤的毛孔,无数光芒从他体内透射出来,有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不过这种光芒转瞬即逝。
床上的男女顿时傻住了,他们忘记了动作,男人的胯·下更是一下子软了下来。
男人惶惶不知所以,道:“这这小子不是人”
昊祯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质问依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依依赤·裸着身体,玲珑的曲线上布满了淫·靡的汗珠,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有恃无恐,惊恐万状的说:“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都是他逼我这么干的。”
调酒师一个反手把依依搧到了一边去,嘴里咬牙切齿的骂道:“贱女人,这就出卖我了吗?”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钢·珠·枪,喝道,“有什么冲老子来。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你给我老实待着,只要你外公能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我面前就行站着别动,我说了,让你站着别动,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老子毙了你。”他看昊祯每走一步后,实木地板上就留下了一个脚印,也是心惊胆战,焦躁不安地举着钢·珠·枪,“我叫你站在那里别动,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正文 第八章 噬人的陷阱(七)
虽然昊祯怒火中烧,但是他还没有被冲昏头脑。在这么近的距离,钢·珠·枪是可以致命的。
他停了下来,脚心传出的热量灼烧着实木地板,一股股黑烟从地上冒了起来。刺目的黑烟熏红了对面两个人的眼睛,依依和调酒师在不停地流眼泪。屋里的黑烟越来越浓,调酒师禁受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一咳嗽不要紧,瞄准昊祯的钢·珠·枪抖了几下,偏离了方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昊祯转过身体,拉开门,拼命往外跑。
调酒师气急败坏地扣动扳机,一声巨响,一颗钢珠激射了出去。但是由于他咳嗽的时候持枪的手抖动得过于厉害,这一枪并没有射中昊祯,一下子打在了墙上,墙上贴着的瓷砖被钢珠打了个粉碎,碎屑溅落一地。
依依在调酒师身后尖叫道:“快追,别给他跑了,如果让他跑了的话,我们就惨了。”
“如果让他跑了的话,我们就惨了。”依依的这句话传进了昊祯的耳朵里,他的心瞬间被事实绞得粉碎,昊祯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真的绑架了我,外公付了钱给他们,他们之后想怎样对我?”
昊祯心里隐隐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调酒师和依依确实准备在勒索成功后,下手撕票,然后翻越大山,远遁他国。他们两个人,一个以无毒不丈夫自居,一个自嘲最毒妇人心,根本就没准备让昊祯活着离开。
调酒师怕事情败露,也顾不得穿衣服,胡乱裹了他刚才出浴时用的浴巾,拿起钢·珠·枪跟着冲了出去。
就在他快冲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脚下一软,惨呼了一声。
也许是上天无绝昊祯之念,男人一枪打出后迸溅的瓷砖有几片碎渣散落在门口,正巧被他踩上。
虽说扎得不是很深,却也是刺骨钻心的疼痛,男人呲牙咧嘴拔出了嵌入脚底板的瓷砖碎片,再抬头看去,昊祯已经距离他有三四十米远。
夜很深,但是当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映亮了整个山际。
昊祯冲出房间后发现,原来他们把他关在山上,周围方圆数里内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只有对面的一幢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