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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旋风般卷过她的身侧,等回过神来,地上的包包已经不见了!
夏凝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扔了冰淇淋就追上去,边追边喊:“喂,站住!”
可惜下雨的缘故,此时的小区路上僻静无人,夏凝又哪里跑得过他,才转过一个路口就不见人影了。
脑子顿时一空,矗立原地良久,才让自己接受这个猝然发生的事情:她的包被人抢走了,里面有若干银行卡、现金、手机、家里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抢劫!让人有种要抓狂的感觉。偏偏雨又越下越大,淋得她全身湿透,心情跌到了最低点。
摸了摸口袋,只有两个一元硬币,那是买冰淇淋时找回来的零钱,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这里是郊区,难不成让她走路回市区?
手机在包里……冷静!
她只能拼命想号码。
婷婷的号码,跟她老公在法国度蜜月还没回来呢。姑姑的号码,那是加拿大的……
还有——小田?燕玲?对她们的号码竟是一无所知。其他人更加不用说了。连办公室的号码都不曾记住。现在的人类,平时都习惯的依赖手机,脑子里能记住几个号码几个数字?
还有……
萧衍,13**********!
这个号码存储在大脑皮层长达六年之久,偶尔的断断续续的模模糊糊的会浮现,此时变得异常的清晰。
当下也不容她太多,在小区附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摸出兜里那仅有的两个硬币,投进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号码,嘟了数声之后,电话里的声音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夏凝猛然挂断电话,顿将下唇咬得惨白,半晌之后才镇定下来,“骗人!我恨死你了……”
如今真是无处投奔了,好在夏凝能够力持镇定:找警局,一定能想到办法回去。
但是独自站在电话亭里,那种沉重的压抑与似曾相识的惊慌无助便扑面而来,透过电话亭的茶色玻璃望向外间世界,好似沉沉夜幕降临,街上行人往来,步履红尘,电话亭里的她,与整个世界无声无息的脱了节。
六年了,原来她一直还在当时的黑暗孤夜里徘徊挣扎,如今又是一无所有了吗?
想起电话亭之后的画面,四周充斥着白大褂的身影,她努力的挣扎,挣扎,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等面无表情的医生往她身上扎完针,整个世界便在眼前缓缓落幕。
扶着电话亭的门把手,她无力的跪了下去,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人类的行为总是有意无意的重复着相同的某一个模式,不管经历了多少年,增长了多少岁月,其实他们的变化原来那么小,或者你以为你变了,其实一切如旧。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被崩溃的情绪渐渐侵袭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电话陡然“叮铃铃”叫了起来。
夏凝诧异的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脑子一醒,飞快的拿起话筒。
“喂,哪位。”男子的声音清越而随意,带着叫人心折的力量。
夏凝顿了一顿,声音里还是有些微的鼻音:“萧衍,是我。”
萧衍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些微焦急:“发生什么事?”
“我在Z区……我的包被人抢劫了……”
“先告诉我你具体在哪里。”
夏凝望了望四周环境:“×区××路××小区旁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
“我会尽快过来,在那里等我。”
夏凝感动的挂断电话后,就一直躲在电话亭里避雨,心中纷乱的一隅也平静了下来,不复刚才的凄惶与崩裂。
然后,脑海里忽然闪现一种假设:是不是当年她步步离开的时候,其实那个电话亭里的电话也曾突兀的响起,只是她听不到了。
萧衍找到夏凝时,雨已经停了。
夏凝孑然一人,悻悻的站在路边,脸色苍白,头发微乱,墨绿色的休闲外套依然有水渍的痕迹,他忍住想要抱她在怀的冲动,问:“人没事吧,要不要去报警?”
她摇了摇头:“算了,报警也没什么用。”
虽然她这么说,萧衍还是带她去了警局,一名年轻的人民警察为她作了笔录:“夏小姐,你有没有看清抢你钱包的人长什么样子?”
夏凝努力的回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