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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想摸摸他的红皮皱皱的脸,却半天不敢下手,怕自己皮粗肉燥戳痛了宝宝。
言儿,想到她,脑海更是清醒了。
“帝上,不好了!”帐篷外突然有人大喊。
萧君颜一个打挺从床上冲到帐篷外,一看,不由得全身恐惧顿生——她的帐篷着火了!
急忙冲过去,火已经全灭了,眼前一片狼藉,地上跪满了人。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她产后虚弱,绝对无法动分毫,若是……
“帝上,里面没人!”
副将上前搀住差点站不住的他,急忙说。
萧君颜脚步一滞,愣了一会,然后急忙冲进去。
床早已被烧毁,不过显而易见那灰烬中并没有人,心却无法放下来,再四散看了看,拾起角落里的一根七彩羽毛,紧紧握在手里,他终于跪在灰烬中仰天长啸。
宁倚歌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一片灰烬,再抬头看着星空,转身离开。
月色下,他身影伶仃,与长空缺月孤独相吊,而头顶的星辰——终于混乱。
第四章 小屁孩果冻
夜深,雪大如席,漫卷苍穹。
人说高处不胜寒,然站在高处慢看雪如雨下,纷纷扬扬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门主,容易雪盲!”身后的侍女抬眼悄悄看着她的背影小心说。
山顶之人却恍若未闻,身后雪白披风拖在地上,沾染一地雪花。
凤凰,不是怕冷的么?
侍女疑惑地想,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背,转头一看,正要行礼却被那人一个手势止住了。
银白的长发飞扬在雪花中,姬月走到她的身后,半晌玩笑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前面伫立的修长身影终于起了反应,却是问道:“如何了?”
姬月一愣,“小舞儿,你怎如此不解风情?”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她摊开手掌,洁白的雪花落在掌心,晶莹剔透,未化。
“好诗好诗!”姬月拍掌,好看的眉眼弯起,“可是小舞儿,你确定这是你作的么?你怕连梨花是什么都不知道!”
凤舞转过身,雪珠落在纤长如扇的睫毛上,一扇一扇的,“姬月,你真以为我傻?若我不是莫言,我又怎会知道岑参?”
“那你究竟是凤舞还是莫言?”
“你认我是凤舞我就是凤舞,认我是莫言我就是莫言!”
“莫言,只是凤舞的一段记忆罢了!”
“庄周梦蝶,周之梦为蝶与,抑或,蝶之成周?”
“何解?”
“我也不知……只觉混乱!”
长及脚踝的红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作特定的发式,只在额前留下几绺,飘在风雪中。锁骨飞凤蔓延,就算高领也再无法遮住那火红腾飞的姿势。
倾国容颜,一日一日盛开如最璀璨的繁花,仿如沉了多年的好酒,闻之醉人。
姬月眸中神采变幻,终于不自在地转过脸去,正色道:“你才刚醒着什么急?咳咳,如今三年将过,南苍已灭,九幽之上轩辕北康二国并立,电国不足为患,不过北康国力却是不如轩辕!”
“那就助北康灭了轩辕吧!”雪白身影从他身边飘过,留下一句话,雪花漫卷,蔽了他耀眼的目。
“你是恨他欺了你十世吗?”
修长妖娆的背影停在雪地中,有清冷的笑落在雪中,“难道不该恨吗?”
真是疯了,姬月暗骂自己。
“你可还记得第十世的你?”却还是忍不住问。
前面的女子仰起头,睁大眼看着漫天坠落而下的雪花,轻轻说:“怎么不记得?我……有个孩子吧?”说完,低下头静静离开。
今晚,是大年夜。
她孤身一人坐在昆仑大殿中,左手撑着下颚,闭着眼,眉目淡淡,雪色长摆和番红长发落在玉阶上,被夜明珠投成光影片片斑驳。
殿外,雪夜茫茫。
“呼呼,好大的雪啊!小强,别只跟着你那混爹爹玩雪,过来干娘抱抱!”谢锦棠凑过去把雪地中那穿得圆滚滚正滚着雪球玩的小子抱进怀里,“萧君颜,莫言不在你就这么带孩子的?”
“真讨厌,别叫我小强,我叫果冻,果冻!”带着火红小帽子的小子嘟起嘴奶声奶气地说。
“哟,果冻是个啥?小强那可是你老娘取的,说是打不死——命大!”谢锦棠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