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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炎嗤笑一声,“我可不敢当……试问有哪个娘亲会将六七岁的幼童丢在他国之中,任他自生自灭?何况,若不是我地几个兄弟死的死,残的残,要不就懦弱无能,她会想起我?”
“炎殿下,”卢晓瞥见他冷凝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不知如何安抚,只得道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兴许,皇太后有她的苦衷……”
“好一个苦衷!”炎唇角一勾,冷笑道。“将近二十年处心积虑想要吞并临国,好做她的太上皇,只手遮天……这就是她所谓的苦衷!她送我到这里,不就是想在临王身边安插一个棋子。起初我信她,日日等着她来接我回去。可是,当她派来暗杀临王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刺向我时,我便发誓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卢晓一言不发地瞅着炎,话在嘴边,却苍白得让人无法说出。
“……这些话,卢晓,你回去转告她!”
大吃一惊,卢晓抬首道。“临王方才下令送小人到死牢,炎殿下擅自将小人送离临国,若临王怪罪下来……”
“这事不用你管!再说,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我想你心中有数。”炎转过身,冷冷说道。
“……小人感谢炎殿下救命之恩。”制住卢晓地暗卫松开手,卢晓缓缓爬起身,向炎一拜。
炎讥笑道,“不必谢我。反正你安全回去,她也不会放过你,不过早死和晚死罢了。”
“不管怎么说,小人总能回去见家人最后一面,死而无憾了。”卢晓缓缓站起身,叹息道。
“……真是个榆木头,急着去送死。”见卢晓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炎打了个响指,吩咐道。“送他到安国边境,暗中保护即可。”
“是,”一人迅速隐去身影,紧追卢晓其后。
“首领,此事要立刻禀报主子吗?”一人现出身影,恭敬地问道。
“这事我会亲自向他禀告,一切由我负责。”那人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炎望着卢晓离去的方向,思绪飘远。犹记得六岁那年被兄长欺负,这个只比他大五岁的男孩,扑在他身上,挡去了大部分地石子……
这份情,炎算是还给你了,卢晓……
“皇上,夜深了,微臣恳请回含章殿休息”出了晚宴的大殿,皇甫酃一把将若盈拽上龙撵,却入了翔凰殿,没有丝毫离开地意思。
“皇上地伤势较重,需好好静养。”见皇甫酃犹若无人地躺在她的榻上,若盈皱起眉,又道。
“若儿,”皇甫酃剑眉一皱,捂着胸前地伤口,似是隐忍着痛楚。
若盈跳起身,急忙上前。“很痛吗?要不让御医再来看看?”
柔软的小手轻轻在他伤口旁边游移,皇甫酃眯起眼,半晌道。“……我留在翔凰殿好了。“不行!”若盈愣了一下,断然拒绝道。“皇上,含章殿离此处不远。再者,微臣与皇上同榻,于礼不合。”
薄唇微勾,看向若盈略微紧张的神色,缓缓说道。
“若儿,这安国派刺客,又怎会只有一人。若果我仍住在含章殿,怕是危机四伏。这是其一。老御医庄显在翔凰殿,我之前要他不得踏出殿外一步。我留在此处,有他的医术,能痊愈得更快。这是其二。其三,如果不是若儿的那声惊呼……”
若盈秀眉一皱,内心有些愧疚,正想答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皇上的暗卫众多,含章殿守卫森严,刺客不易闯入。这庄显皇上可以把他召去含章殿,痊愈后再让他回来。”
皇甫酃薄唇一掀,“若儿,暗卫即使再多,也有可能百密而有一疏的时候,又怎比得上若儿这样的高手在身边?而那庄显,君无戏言,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能踏出翔凰殿。”
若盈反驳不得,叹了口气,微微颔首,算是勉强应承了下来。
皇甫酃剑眉一挑,唇边不禁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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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对外宣称只是伤了些皮外伤,没有落下一日早朝。为隐瞒伤势,只让庄显和若盈察看伤口,并一直留宿在翔凰殿内,引来朝廷内外议论纷纷。
临国向来没有男妃的惯例,男风亦并不盛行。但不少商人揪准这个机会,向宫内上贡漂亮纤瘦的男孩,让周琼哭笑不得。
那日之后,周琼跪在翔凰殿前一日一夜,求见临王。皇甫酃始终没有露面,既未下令对他惩戒,甚至没有将他收押,临王的缄默让周琼的内心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