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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廖晓枫被财主老爹逼婚,本要爬上二楼窗子寻春香私奔,不想却误落进旁的房间,被那妖冶的妓…姐儿好一番云雨旖旎,自此开了男女之窍,天明后便乖乖回去娶了城外张员外的二闺女为媳;
秦尚书家的千金亦终于对花云间死了心,与公子卫貌成了亲。许是为了安抚人心,才不过几日,皇上又特特给卫家的老爷加了爵儿,卫家无了花家挡道,一时声势蒸蒸直上,许多暗中观望的群僚亦纷纷往卫娘娘所出的小皇子这边靠拢。所谓一荣俱荣,那卫貌如今俨然有京城第一霸王的“威名”,春香有一次在河边看书,便望见梁阿富一身胖肉被揍得淤…青…红…肿,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钻了卫貌的裤…裆。周遭儿一群的公子哥儿们笑得肆意猖狂,却大都是花云间昔日的手下跟班。真个是人心易变,世道薄凉。
宫中的画院又开始第二批的修补,温老夫子亲自送来红贴,春香寻思着既然燕越二国无从立身,他日出关必然少不得银子花销,便收拾了一番进了画院去。
修补的原是一批珍藏的陈年旧画,因着前些日子着了虫灾,很多都被啃咬出了孔隙,皇上命人将被啃噬的洞眼用新布在底下粘上,再在其上将原本的细枝末节补好,画技要求十分之高,因此来的都是些三四十岁年纪的上乘老画手。
春香年纪小小混在其中,手上的功夫却惟妙惟肖,一点儿不见生涩,自然招来不少明里暗里的刁难与嫉妒。那派到手的活儿又多又难且不算,排的铺位还是大通铺最里最闷的犄角旮旯,尤是最近天气热了,夜里头睡觉那些男人穿得又少,酸酸臭臭的味道熏得直让她想吐,只因着如今画不得春宫图,又想要赚足银子还了潘冬月,便强捺着性子忍下来。
依旧还是夜夜的梦魇,梦里头还是那道欲行却又止的白衣身影,春香每每叫住他,他便回头,依然还是淡笑着抛出那一句:“傻瓜,这次你又将我认错了。”她听不懂,却听得心慌;想要抓住他,却总是才伸手就醒来。
梦做多了,倒成了习惯,每日夜半三更都得将将惊醒一次。看到临铺的画师睡梦中裹来一条肥胖的胳膊,嘴里头叨叨着“娘子”就要凑嘴儿来亲,那酸腐的味道熏得春香立时作呕,爬起来跌跌撞撞就门外林子里冲。
胃里头好一番翻江倒海,总算才透过气来,然而正要抬腿走路,却听林子里传来动静——“呵……啊、啊……冤家、冤家……”
“贱人……你再叫,小心勾得人过来……”
哼哼唧唧,暧昧旖旎,不是夜半偷香还能是什么?
春香小心压住步子,回头眯眼看去,却原来是一名侍卫将一女官抵在树下云…雨,许是抵了许久累了,那男人褪下一半的裤子往树下一坐,女人便迫不及待掀起裙子往那长=物上直直坐了下去——只听“吱”一声轻响,两具年轻的身体便迅速紧紧…缠在了一处,顿时周遭便只余了那…肉=棒相撞的荼糜…浪水声。
春香自打见了花云间那场雨中丧礼后,便莫名的对这些男女欢爱再无了接受能力,脑袋里浮现出少年在暗格里的最后一幕倾城之颜,只觉得不敢再看,抬了步子就要离开。
哪儿想脚下一颗滑石,那步子才轻轻一拐,树下就传来冷声质问:“谁?”
即便是皇城里的犄角旮旯,然而侍卫亦是件顶顶要命之事,给你个宫刑都是轻的。那侍卫推开女官拾了刀就要迈步过来,眼见得他双目如虎,春香立在原处不知所措,正暗自惶惶着,却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口鼻,然后一只猫儿便从身旁擦了过去。
“哟~,原是一只叫0春的野猫,看把你吓得~~”女官身子一顿,长长舒了口气,又急不可耐地挺着双0乳,从侍卫宽阔的脊背上贴了过去。
那接下来的春=色自然越发撩…狂……
春香被一路挟持到一堵高墙之下,这才看到是一双带笑的炯炯双眸。
是赵墨。
赵墨黑发轻束,着一袭修身玄衣,腰间配着墨玉,数日不见的功夫,越发显得丰神俊朗。
虽知道早晚免不了再见,然而却也不想次次见面都是在这样尴尬境地,春香脸上腾起红云,却又不肯被人看穿,只淡漠推开赵墨,鞠了鞠身子道:“谢殿下相救,请恕在下别过。”
赵墨却将她一拦:“怎的次次看见了我就要离开?既是谢我,拿什么来谢?”
他好似心情十分好,俊容上带着藏不住的欢喜与戏谑。
春香住了步子,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那里?”
“我不仅知道你在哪里,我还知道你每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