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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从左肩一直到右边臀部,整整一道,十分整齐,还在往外流着血,灯光柔和,她的皮肤也泛着柔和美好的光泽。
“小姐,你没有感觉吗?”
南织怔然的问道。
步天音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便揪着被褪下来的睡衣走到梳妆台前,站在镜子前一看,她自己也止不住的讶异。
这怎么回事?
她的背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大一道伤口?
南织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步天音坐在床上,觉得有些冷,便拿过一边的浴巾围了个抹胸,没敢碰到背后的伤口。
这伤口实在是诡异,她只是感到了那一阵疼痛,包括流血她都没有感觉,空气中亦没有血腥气味。
南织找出了两瓶药,她看了眼步天音,犹豫着说道:“小姐,我让雪笙给你上药,我去把公子找来行吗?”
“不必了。”步天音拒绝,想了一下,又说道:“算了,你还是把他找过来吧。”
“是。”南织先去将雪笙叫醒,随后便去了萍水园。
过了没多久,南织便回来了,但是只有她一个人。
步天音趴在床上,雪笙在给她小心翼翼的擦药。
她偏头看向南织,问道:“云长歌呢?”
南织低头,良久才说道:“公子说他不过来。”
雪笙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将药重重搁在床头的小桌上,“小姐都伤成这样了,这么大的一条伤口都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他怎么能不来看一下?”
“行了,”步天音有些不悦的打断雪笙,对她说道:“你回去继续睡觉,南织你来给我上药。”
雪笙有些委屈的出去了,南织接替了她的活儿,她看这背上的伤口也有些古怪。
出现的古怪,看着古怪,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总之,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对劲。
步天音忽然问她道:“你有没有闻到血的味道?”
这一问,南织瞬间被点醒,难怪她也觉得这伤口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大的一条伤口,流了这么多的血,除了衣裳被染红了,她没有闻到一丝血气。
南织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停顿,步天音便知道她也已经发觉了。南织一边擦药,她轻声问道:“他为什么不来?”
南织道:“公子说半夜来小姐的闺房不太合适。”
“……”步天音突地笑了出来,他找的借口倒是挺实在啊,多么的“贴切”事实啊,好像说的就跟他从来没有半夜出现过在她这里一样。
南织上完了药便出去了,将房门关上的时候,她才似乎松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再没有过感情也看得出来小姐跟公子在置气,其实公子不想来的原因他还说了一个,那就是既然她执迷不悟,他也没有必要再管她。南织知道这都是气话,她也就没有说出来,自己做主就当他没说过,至少那个借口,小姐也没有生气的不是嘛。
萍水园。
云楚见自己的公子从南织走后便没有再休息,只是站在窗前,望着茫茫夜色,又开始发呆。
他思忖了一下,上前询问道:“公子,您真的不去看看步小姐吗?”
“云楚,夜深了,难道不是该休息了?”云长歌说完,屋里的纱灯瞬间灭掉,云楚听到他朝床边走去的声音,叹息一声,出去将门带上了。
望天楼。
步天音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觉。
趴着睡觉,很不舒服。
不仅是因为压在心口呼吸不舒服,被压着的胸也是相当的难受,她平时最佩服那些能趴着睡觉的女人,此时此刻,要不是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压得她睁不开眼,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失眠了。
虽然现在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笨蛋。”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云长歌伸手掀开她的被子,由于背上有伤,为图方便步天音便没有穿衣服。伤口也没有用纱布包起来,只在擦了药以后在背上覆了块轻纱。
云长歌洁白修长的手指揭开轻纱,在她背上的伤口处轻轻抚了一下,步天音好似皱了下眉头,人却并没有醒来。
他很快便发现了这伤口的不同之处,伸手去摸步天音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她这是发烧第五天了,而他居然第一次来看她。
“明明不想理你的,让你自己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