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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人,也同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姬国公仍然无法安下心来,他连轿子也不坐了,拉起路边不知道是谁暂时寄存在那里的马便扬长而去。
马的主人自风月坊对面的首饰店出来后发现自己的马正被人骑着远去,气得脸色都青了:“去查,是谁竟敢偷我的马!”
“是,五皇子!”
那人正是花容月,他本是出来给燕绾挑一对镯子的,发现首饰店里新进的一批首饰都还不错便多耽搁了一会儿,谁知道出来后竟看到自己的马被人偷跑了,他如何能不气愤?花容月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腰间,低头一看,腰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低骂了一声,他竟然将玉牌忘在马鞍上了!花容月气极,当下便暗暗发誓必定不能轻饶这个偷马贼,竟然敢偷到他身上!
另一边,姬康快马加鞭不消片刻便回到了姬府,下马后他本打算一鞭子抽走,让这马自己跑回去,可他走出去两步后,却忽然停了下来,返回身去将马牵进了府。
进府后,姬康便吩咐将那马拉下去勒死,他要毁尸灭迹。方才眼角余光瞥过,他注意到了这马鞍上的玉牌,拿在手中仔细一看竟然是五皇子花容月的。花容月乃韦贵妃质之子,坊间虽传言他们母子二人不和,可虎毒还不食子,何况是堂堂母凭子贵的韦贵妃?他不想得罪五皇子,更不想得罪韦贵妃那个女人。至于这块五皇子的玉牌,他想了想,也决心一并毁去。
姬康辗转来到小花园的阁楼,确认四下无人后方启动机关,进入密室。他的机关设计的相当巧妙,乃出自天下第一手刘旻的杰作。需要用他本人的双脚站上去,方可启动。换一句话说,这机关除了他本人根本打不开,他应该放心才是。只是这东西极其宝贵,他视如珍宝,方才从那少年口中说出,他心里便起了怀疑,非要亲眼看到才可安心。
这本记录着金碧响当当人物家中财产的秘辛,是他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且他在这个的基础上,每隔几年便会将上面的记录更新,最近的更新是去年。
眼下见到了,他擦了擦额头虚汗,重新将秘辛藏回暗格里,关上密室的铁门。姬康自阁楼出去后便向前厅走去,势必要查出那少年的身份。他虽与东壤的夜帝暗下有勾结,可此事他并不打算对他道出。夜帝其人性情冷暴,手段狠烈,他若是知道他手里藏有这样的东西却未及早告诉他,定会勃然大怒,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姬康没走出去多远,心里想着那陌生却令人觉得危险的少年,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戛然止住步子,回头望去,阁楼的方向安然无恙。四周也都有严密的侍卫把守,这里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人来巡逻。
姬康原地怔了会儿,便继续向前走去,可他心中那股子莫名害怕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他总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这次他没有走出去几步,便听到身后传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地面都不可抑制的颤了颤,他迅速回头去看,只见阁楼的方向起了大火,瞬间烧红了半边天,四下的守卫被震得东倒西歪,损失惨重。
姬康脸色顿时大变,疯了似的叫人去灭火。
“走水啦,走水啦!……”有侍卫满园敲锣的招呼人去灭火,只是效果甚微,最近的池塘离这里尚有数百米,一来一回水桶还会洒出去很多,无异于杯水车薪。平日这阁楼本就不作使用,没有他的允许也不会有人上去,是以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的灭火措施。
姬康试图飞身上去,只是未靠近火光便感到火舌子剧烈的迎面扫来,根本没有办法上去,姬康一咬牙,暗道拼了命也要上去,却被途中赶来的姬流年拦下。“爹,你做什么?不过是一座小楼罢了,你何必……”
“住嘴!逆子,要你何用!”姬康口不择言,说话重了些,姬流年本就是对情感很脆弱的人,当下便觉得委屈,气得一跺脚离开了。姬康一心念着那册子,无暇安抚儿子。喊了几个人上去也没有回信,府里无论男女老少皆提着水桶来回的跑,大火却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
姬康一门心思想着灭火,却没有注意到,在漫天火光之中,有一人身影快如闪电,从熊熊燃烧着的阁楼飞了出去!
姬府门外三条街的地方,男装的步天音见到南织越来越近,急忙迎上去,浑身上下查看她,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还有烧焦的味道,仔细一看,发尾很长一段已经被火燎的发焦,忙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南织,没有被炸药伤到吧?”
“我没事。”南织一面摇头一面从怀里掏出那个被姬康奉作珍宝的秘辛,交给步天音。
步天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