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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轻易不会受伤,怎会随身带药瓶子?”云长歌一声轻笑,在她略带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悠然说道:“我‘借’东西,怎可轻易让人瞧了去?”
步天音冷哼一声:“云长歌何时学会的顺手牵羊?”
“刚刚。”云长歌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针线,步天音见到那东西下意识的缩了缩腿,却被云长歌按住,她哆嗦着脖子说道:“你还从柜台顺了什么?”
“只有这两样。”
步天音吞了吞口水,裹着被子靠近云长歌,语气软了下来,“长歌,我这伤可不可以不缝线?”
“不可以。”
“可是这里连口酒都没有?也没有消毒的工具,你怎么能随便给我撒把药就给我缝伤口?会感染的!”
云长歌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修长微凉的手指在她伤口周围流连,摸得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呻吟出声,但她知道,他只是在寻找从哪里“下针”。
“忍着。”云长歌淡然道。
“会感染的。”
他没有理她,一针扎了下去,疼得步天音一口咬在他肩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抗议:“我说了会感染的!”
云长歌没有理会,继续一针一针仔细的缝合着。渐渐的,步天音也安静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这伤口太宽太长,如果不缝上的话,她动作稍微大点便会给撕扯开。索性他们路上没有再遇到追兵,不然她一不小心说不定真的会成为他的拖累。
她在这世上有三种讨厌的人。
她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她讨厌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力强加到别人身上,妄图改变别人跟他有一样世界观的人。
她讨厌拖累云长歌的人。
当然,后面这一条是她自己后来加上的。
一个时辰后……
步天音觉得云长歌可能快被她疯了。
实际上,云长歌真的已经快疯了。
他真的没见过她这样的。
步天音一个时辰之内能把伤口上缝合的线崩开四次。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种什么技能?
害得他每次不得不又重头缝起,看着那针扎进她的肉里,她渐渐就不在意了,反而是他心疼了起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么磨蹭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终于,云长歌结束了最后一针,深吸了一口气,将步天音推回床里,因为力气大了,险些碰到她刚被缝好的伤口,而他自己却没有察觉,步天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用这么大的力,只见他起身随手从她丢在地上的那堆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包住了她腿上的伤口,然后便坐到了椅子上,脸色不太好,似乎没有想要入睡的样子。
如果说步天音之前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担心云长歌看到她的身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直在暗暗的提防着,那么现在只能说,是她想太多了。
如果说云长歌的行为能够禽兽一点,哪怕不是这么君子的她都能够接受,可是,他目前这副模样也太淡然了吧?
此刻步天音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虽然不是她想跟他那个啥,但是,她现在的感觉……很挫败。
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喜欢自己的男人面前脱成了这样,然而那个人却并没有一丝动容。
云长歌轻甩衣袖,桌上的一豆灯火闪了一下便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因了之前下过雨的缘故,月亮也被乌黑的云层遮住,窗外窗内漆黑一片。
云长歌依然坐在那里。
良久,步天音往床里挪了挪,拍拍外面的床板,说道:“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啊,假矜持什么,难道你打算在哪里坐一宿么?”
黑暗中,云长歌背对着她端坐着,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喂,你不会真的矜持了吧?在我家的时候咱们也睡在一张床上啊,你懂的,反正我又不在乎什么名节……”
“长歌,你为什么不上来睡?”
“你是不是在极力的隐忍着?难道说,我没有这么挫败,其实你看到这样的我还是很心动的,只是因为我腿上有伤,你怕伤了我?”
“……”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长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床太硬,睡不着。”
步天音嘴角抽了抽。
敢情太子殿下金贵得很,是嫌弃这床太硬?
敢情她担心他坐在那里不舒服,分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