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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的黑眸闪了闪,“哦?”
“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韦欢想起那日的情景,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厉害的一个女人,甚至他觉得她就不是一个人。
云长歌也是惊才绝艳,武功天下第一,可自从那日与那个女人过了招,他便真正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云长歌武功之上的,仍然有高人在。
步天音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思忖道:“她……很年轻很漂亮对不对?”
“漂亮是漂亮,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她绝对不止这么大。”
步天音已经完全可以确认,掳韦欢走的人是璃姬!
璃姬,她到底要做什么?!
韦欢一直在注意着她的神色,好半晌才问道:“你认识她?”
“也不算认识,和你一样,托她的福,差点玩完了。”
韦欢颌首道:“她与云长歌是何关系?”
“我怎么知道。”虽然共同患过难,步天音也承认自己不讨厌韦欢,甚至有了那么一丝对朋友之间的喜欢,但是她并不完全信任他。她翘了翘唇,唇边一丝浅淡的嘲弄:“反正跟云长歌关系不浅,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鸟。”
韦欢道:“你与云长歌,当真断得一清二楚?”
“怎么,在韦大公子眼里我是个傻子么?他把我的孩子打掉了,我还要跟在他屁股后头求他收留我?”
“那倒是可惜了。云沧大陆百年来才能出那么一位天人少年,国士无双的人物。”
步天音忽然扶着披风的系带站了起来,比韦欢低一些,她微微仰起头看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笑道:“他对你用大刑害你伤重成这样,你倒还替他说好话。”
听了她的话,韦欢面容微怔,看着她,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我从未说过是他给我用的刑。”
“给我用刑的是掳我走的那个神秘女人,我不知她是云长歌的什么人,只是她说我知道你有身孕的事情,即便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能留下我。她动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步天音轻轻皱了皱眉头,心情顿时变得惆怅起来。
那日她见到韦欢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下急得便去质问云长歌,她质问他君子有德,他却说君子固然有德,可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她冤枉了他,他竟然也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替自己辨认一两句。
云长歌,他到底要干什么!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多,步天音下意思伸手去摸自己凸起的小腹——可是鼓起的肚子早已变得空荡荡,她的手一下子摸空了,心也骤然空洞下来。那个四个多月的宝宝还没有成形吧,尚未出世就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本以为有了孩子,和云长歌的关系会更近一步,他们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都可以一起解决,可是为什么,他就容不下这个孩子?
难道,他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这个念头是一瞬之间冒出来的,之前步天音从来不曾往这方面去想。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若非如此,步天音再也想不出其它能让云长歌容不下这个小宝宝的理由了。
仔细想来似乎也不对,如果他怀疑,为何不来问她?
不,他连自己被冤枉了都不曾会矢口否认,他就是太自负了,以为自己精于算计,任何事情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云长歌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因为你的自负和自以为是,就没了啊!
步天音的拳头倏然握紧,脸色也在一寸一寸苍白下去。
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
在她离开后,韦欢坐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深深凝思起来。
这长栏上似乎还有她的温度,余温未退;这空气中似乎还有她身上的味道,那种不同于世间任何一种香料的异香。
三日后,满月。
银月。太子府。
清莲居的侍女全部被璃姬夫人轰了下去。
璃姬交给裴湄一只白瓷药瓶,绝美倾城的脸上露出一丝凉凉的笑意,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从那针眼般的门缝里看到床榻上那抹素白欣长的人影,意味深长道:“裴湄,你知道我也是不喜欢你的,但是比起那个女人来,我似乎还是喜欢你多一些。”
裴湄有些颤抖的接过她的药瓶,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因为在忍受巨大的激动而发出轻微的颤抖,她匍匐下,毕恭毕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