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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唇软软的贴在他受伤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牙齿,那人的舌。本不该起的欲火竟冲向下身。从上看去,那人柔顺地伏在他的身上,让他想把他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京中不少人养著娈童,他宫里也有一些别人送上的,可没有一人能让他有如此冲动。吸完残毒,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带著那孩子走了。若不是浑身无力,他定会把那人拉回来,让那人的眼中只有他。想到这个,他惊觉不妙,身为储君岂能让人左右自己的思绪。但当他得知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ldo;七星滴红&rdo;时,他笑了──他的灾劫之人,原来他们如此有缘──这灾劫之处,他是一定要瞧瞧了。不顾二人悬殊的身份,他与那人结为好友。在离开白家庄时,他以需要那人相助为由,劝说那人和自己回京。当时他就想若把这人收入房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可那人跟他回京之後,他却越来越不敢有这种念头。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温顺,可骨子里却是比谁都执拗刚强。若他真这麽做,那人一定就是死定不会从。他不能,他还要知道那人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什麽灾劫。渐渐的,他的心越来越离不开那人。桑韵,桑韵……每次疲劳之时,与自己的兄弟们斗智斗勇之後,见他一面,叫叫他,心里就舒坦了。把韵坊交给桑韵,是想他有事做,毕竟他原本就是个商人,可他没想到,桑韵竟那般认真努力,韵坊渐渐在他的手里逐渐壮大。有一晚他睡不著,遂去韵坊看看桑韵,却没想已过了三更天,桑韵还在书房里算帐,看帐。屋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偶尔喝口茶外,桑韵一直在忙碌。韵坊交给他已经两年多了,难道那人每日都是这麽过来的?他没有进去,站在外面看著。天快亮时,桑韵捶捶酸痛的肩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才回屋歇息。他没有让桑韵知道他来过,独自回到了东宫。一句结交,桑韵就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每一笔银子去了何处,桑韵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培养下属,出去查案,训练私兵,总总所需的银子全部是桑韵给他的。那一刻他终於知道,那一笔笔的银子是这麽来的。桑韵对他的忠心,要比他手下的许多人都来的可靠,因为他们要从他的手上得到权势。而桑韵呢,他要的是什麽?他从未对身为太子的自己提过任何要求,见著他的时候,桑韵的脸上总是温和的笑,那笑让他也跟著平静起来。之後,他不时会去看桑韵,每一次桑韵都是那麽晚才睡。有一次,他忍不住进了账房,让他去睡。他却说:&ldo;淮烨,你若睡不著就坐这儿陪我吧。我习惯了,现在回去也静不下心来。&rdo;他陪了,那晚的桑韵格外高兴,嘴角一直带笑。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他的心口阵阵酸疼。从那之後,他经常陪著他看帐,两人间的交谈很少,大多是他安静地看桑韵看帐,可他却越来越喜欢。直到阙阳开始接手韵坊的事物,陪著桑韵的就变成了阙阳。让他恨不得找个名目把阙阳赶出京,让桑韵只属於他一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找机会把阙阳弄走。因为他和阙阳都喜欢桑韵,而作为未来的帝王,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爱人。可世事难料,当阙阳出现在他的帐中告诉他老三和老五宫变时,他当即就给了阙阳一拳。为何把桑韵单独留在京里!他不敢想,他和阙阳都不在京城,那些人会如何对待桑韵。阙阳告诉他,桑韵以死相逼让他出京给他送消息。他知道不会武的桑韵会拖累阙阳,可他竟以死相逼!桑韵若死了,他怎麽办?他还没告诉他,自己爱著他,爱了他很多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张正哭著告诉他桑韵出事了。追到潇湘湖边,他看到了桑韵,可桑韵为何眼中带著恨,桑韵的胸口竟然有把剑!他什麽都不知道了,当他冲到湖边时,桑韵却已经落了水,带著对他的恨,对他的怨,还有他的心。桑韵死了……死在他的眼前,死在父皇的手里。桑韵怎能不恨!他如此信任的两人,竟背叛了他,竟一直在利用他!桑韵怎能不怨,自己疼入心肺的&ldo;弟弟&rdo;亲手杀死了他,而自己好友的兄弟却强暴了他。桑韵……就那麽走了,带著绝望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桑韵……果真是他的灾劫之人,桑韵走了,留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孤寂。那一天,他和阙阳在桑韵离开的地方失声痛哭;那一天,他和阙阳狠狠打了一场。两败俱伤後,他对阙阳说:&ldo;若桑韵还活著,本宫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计较,本宫只要好好爱他,好好疼他。&rdo;可他只能在梦里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