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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芷端着御瓷茶盏抿了一口,轻轻放下。
她房里的大丫鬟春琴会意,拿起这叠银票点了点,收了起来。
李雪玲知道事情办成了,当下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放在了紫檀木小几上:“这是巩县提刑所副提刑胡三泉的履历,他想升任巩县提刑所掌刑正提刑。”
李雪芷抬眼瞅了李雪玲一眼,冷冷道:“胡三泉?不就是父亲房里十七姨娘胡氏的爹?他不是才做副提刑没多久,这么快就想往上走了?”
李雪玲给情夫买官,自然竭尽全力,当即笑了:“王妃,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有不想往上走的?”
看着眼前这位越发雍容华贵的嫡妹,李雪玲压抑住内心的忿恨,笑容越发灿烂:“王妃,他倒是说了,愿意拿出八千两银子”
巩县提刑所现管着巩县及郑州数县的诉讼,可是一个大肥差,每年的进项不少于六千两银子,三年一任下来,最少也有一万八千两白花花的纹银了。
李雪芷沉吟片刻,道:“让他再拿两千两,凑够一万两,明年二月任命就能下来。”
李雪玲算计了一番,做作了一番,最后答应了下来,直接又拿出两千两银票给了春琴。
李雪芷转眼就赚了两万五千两银子,心里松快了些,开口问李雪玲:“二姐,你那个举人相公呢?明年二月该会试了,你有何打算?”
李雪玲闻言叹了口气,道:“王妃还不知呢,我家那人已经失踪有两个月了。那日他和我怄气跑了出去,然后就不见了,我着人找遍了巩县,也没找到他。我就说他短命,说不得街死街埋,路死路埋,倒在洋沟里就是棺材,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那老娘和妹子还和我闹,说人是被我给害了,被我吩咐人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李雪芷抬眼打量了李雪玲一番,很怀疑那个姓秦的姐夫是被李雪玲给弄死了,说不定就在秦宅后花园埋着。
反正李雪玲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
不过她们李家女生来高贵,谁手上没几条人命?只不过李雪玲喜爱弄死看不顺眼的旧丈夫再嫁新丈夫,她是爱弄死那些招蜂引蝶的丫鬟媳妇。
京城李太尉府的后花园内,一到春天就花团锦簇,估计正是因为花木下尸骨埋葬甚多,花土甚是肥沃。
姐妹俩正难得说些闲话,外面却传来大丫鬟秋书的声音:“启禀王妃,王爷来了!”
李雪玲知道李雪芷的性子,对这位王爷妹夫看都不敢看一眼,忙起身道:“我正要回巩县了,就不再来向王妃辞行,扰了王妃清静。王妃切莫忘记了今日的事。”
说罢,她急忙随着大丫鬟冬画从侧门退了下去。
李雪芷已经好几日没见赵序了,得知赵序来了,喜出望外,当即理了理妆容和衣裙,起身去迎。
待见了赵序,李雪芷吃了一惊——赵序的眼角怎么发青,鼻梁也发青,嘴角也破了?
她顾不得正在屈膝行礼,一把起身,伸手去摸赵序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做的?”
第一句满是焦急,第二句就带了些狠意。
赵序也很是烦恼。
他的体质与众不同,略微受了点外伤就很难痊愈,其实早不疼了,可是痕迹却要存留一阵子。
赵序拨开李雪芷的手,不耐烦道:“我不小心跌倒摔的,早不疼了对了,你也有一阵子没见岳父大人了吧?我今日有空,陪你回去归省吧!”
他想去见一见李太尉,问问赵舒住进紫宸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太尉身为内阁一员,时常在紫宸殿偏殿,知道的应该比一般人多一些。
李雪芷见赵序这样体贴,心中很是欢喜,忙道:“王爷先坐下饮茶,妾身这就吩咐人准备车马!”
年关将近,李太尉照例繁忙得很,不过闻知王爷女婿来了,他还是拨冗亲自接待赵序。
赵序在岳父这里自然没什么顾虑,直接就问了出来。
李太尉拈须思索片刻,这才道:“王爷,老臣这几日在紫宸殿偏殿参与内阁议事,从未见过福王出现。”
赵序听了,纳闷道:“父皇总不能真的只是让赵舒在紫宸殿后殿泡温泉?”
李太尉想起曾经见太监处理药浴的药渣,忙道:“福王应该真是在紫宸殿后殿泡温泉,老臣曾经见过小太监处理药浴的药渣。”
赵序有些不信,又与李太尉唧唧喳喳密谈良久,心中有了计策,这才往内宅拜访岳母李夫人去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