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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县令一怔,忽而没好气的道:“你个臭小子,你爹现在都愁死了,你还打趣你爹?!”
“爹,有什么好愁的?大不了我就娶了她就是了,然后搁家里供起来。两万两的嫁妆,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呢,够她挥霍一辈子了。”朱跃带着嘲讽的说完这席话,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心里堵得慌,隐隐还有些疼。
他混账了许多年,如今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想要对一个女孩子好的时候,却是不得不娶某个人。最可怜的是,他连表白的机会也没有,那份刚刚萌芽的感情就这样被扼杀了。
朱县令亦是发现了,他儿子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心中一惊,问道:“跃儿你是不是喜欢哪家姑娘了?”
“哪能呢?”朱跃矢口否认道:“你儿子常年混迹花丛中,对情之一字最是看得开了,怎么会喜欢谁呢?情之一字是毒药,会伤人的。”说着故作无事的摆摆手,“好了爹,你别烦了,我娶她,就这么说定了,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了。”
知子莫若父,朱县令如何看不出来?颓然的坐回太师椅里,他此时后悔得不得了,要是当初他没有看上吴文钰的家世,从而应下这门亲事,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嘣!”朱县令一拳砸在书桌上,眼角竟是盈出两滴清泪来。
跃儿,对不起,是爹没用啊!要是爹有能力护住你娘和你的弟妹们,哪里需要你委屈娶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破货?
贺连决到了镇上后,直奔镇上最大的药房。
他神情很不自在的将掌柜的给叫道了僻静处,直接甩给了掌柜的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本公子抓一副避子汤药,煎好后,本公子一会来取。”
其实他大可以前去上官誉那里配药,可是那样一来,那小子便知道他和小回哼唧哼唧了,对小回的影响不好。
“对了掌柜的,这避子汤里加多些黄连会不会有问题?”贺连决都准备走了,忽而又停下脚步问道。
“多加黄连是没问题的,”掌柜的真诚的道:“不过避子汤服多了却是不好的。”
贺连决心中一紧,紧张的问道:“会怎样?”
“避子汤里面会加一味红花,当然,这个量很少。”掌柜的很负责任的道:“不过日积月累却是足够造成不孕的,为了避免不孕,所以公子务必让你家娘子少服食的好。”
“知道了,多谢掌柜的。”贺连决很是难得的对掌柜的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等等公子。”掌柜的叫住走到大堂的贺连决,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避子汤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后面的话,直接被贺连决一道冷厉的视线给堵了回去。
贺连决没有理他,闪身便离开了。
掌柜的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眼手中的银票,这位公子也忒大方呢,一副避子汤不过两钱银子,他居然给了五十两之多!不过刚刚他那眼神也太吓人了,简直能冷到人的骨子里。
抬头时看见满堂的客人,掌柜的顿时恍然大悟,那公子定是脸皮薄,否则哪里会悄悄默默的把他给叫到僻静处呢?亏他大嘴巴的还大喊避子汤,活该拎不清被瞪了!
得,掌柜我亲自抓药熬药,来弥补过错吧。
那公子也真是的,一碗避子汤而已,至于么?每天来他这里抓避子汤药的男子多不胜数,谁会在意你抓这个药啊?要是每个都因为这样瞪他一眼,他岂不是早被瞪死了?
贺连决离开药房后,便到了镇子的西侧无人的地方,并祭出了一枚信号弹。
不多时,两道黑影前来,单膝跪于他的身后,恭敬的唤道:“爷。”
贺连决徐徐转身面向他们,直接的道:“轻扬,轻陌,你们可知道定北侯还是世子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爷曾听闻他的妻子阮青曾以一曲如泣如诉的《离殇》风靡上京,后便不知所踪,这又是为何?定北侯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妻子离开呢?”
二人相视一眼,轻陌摇头道:“爷,那事发生在十几年前,我们也就四五岁,还不曾跟着爷你呢,咱们平日也不喜欢打听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是以并不清楚,要不要属下回去问问阮二爷?”
“不,暂时别让阮二知道。”贺连决果断的道:“轻陌,你一会便启程回京去给爷这件事,记住千万别惊动了定北侯。”
“是,属下这便回去!”轻陌没有问为什么,立即起身离去。
“轻扬,你让人将吴文泰吴状元与其妹妹吴文钰苟合的事在宜城郡内给大肆宣扬一番,嗯,越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