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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原本平整普通的地面发出一阵窸窣的声音,紧接着地面出现密密匝匝的凹坑,有尖利的泛着寒光的锐器支出地面。突如其来的机关使得萧问情不查之下,一脚踏了下去,顿时尖利的锋刃刺穿鞋底,直达脚面,鲜血淋淋。
“嘶!”
萧问情疼得跳脚,一跃老高,正欲跳上通道的围墙上,一张黑压压的大网朝他兜头罩来,只得又落在了靠墙的地面上。
刚贴到墙面,腰间又是一阵皮肉被利器划开的刺痛,由于这疼痛,使得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摇摇头,不敢怠慢,飞快的迈动着步伐逼着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借着陷阱布置的规律,终于寻到一处安全的落脚点。
他头上的金冠亦不知什么时候跌落,青丝乱舞,好不狼狈。身上的皇袍到处都是被利器划破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鲜血汩汩的涌出,染得皇袍红一块黄一块的,然而此时他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因为稍稍放松警惕,极有可能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一股凄凉之感忽然掠上心头,要是他没有野心,没有得失心,更没有那么多龌龊的心思,在杀了南宫浩后就带着心爱的女人和一双儿女回秀岳山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可是现在,心爱的女人没了,儿子死了,女儿疯了,他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恶魔!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野心作祟!
不,不对!
要不是楚雁回杀了他的奕儿,他现在依然儿女绕膝,断不会因为想要孩子而对语儿做了那样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雁回的错!
想到这个,萧问情的神情再次变得癫狂,却聪明的没有冲出去,“贺连决,楚雁回,朕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两个践人给朕出来!”
“呵呵呵呵。”
一阵轻狂的笑声乍然在萧问情头顶上空的四周响起,空灵的声音根本让他捕捉不到对方所在的方位。
随之,贺连决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开来,“萧问情,你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原本我瞅着你是这世上最可怜的男人,并不想取笑你,然而你的态度你的话,让我想起在宜兰镇的时候的情形。
当时你因为贺连语爬了你的床而沾沾自喜,可是如今贺连语被确定是你的女儿,这份喜悦怕是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梦魇吧?萧问情,你说贱,这世上谁又比你更贱呢?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不知道那个怪胎可曾出现在你的梦里过?”
“啊啊啊!”
贺连语如今成了萧问情心底的一个禁忌,他可以自己想起,但是绝不容许别人提起。是以在贺连决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顿觉已经结痂的伤疤再次被人剜开,斑驳的血迹慢慢的晕散开来,染红了他的眼,如喋血的魔鬼。他一下子跳了出去,“贺连决你这个小混蛋,你胡说八道!”
“嗖,嗖嗖嗖,嗖。”周围的箭矢再一次袭来,逼得萧问情不得不又跳了回去。
“贺连决,有本事你来这些阴的,和朕单挑!”
“萧问情,战胜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武力,脑子有时候比武力要有用得多。”贺连决戏谑的道:“再说对付你,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慢慢玩死你才更有趣,不是吗?!”
“哈哈哈哈。”萧问情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倏地狂笑道:“贺连决,你以为凭这些小伎俩就能要朕的命吗?告诉你,我萧问情的命不是那么好取的!”
话落,他顺着身后的围墙飞身而起。
一只黑色的网兜再次兜头而下,萧问情眼睛闪过一道得逞的光芒,左手的铁钩子迅速且大力的往下一扯,连着网兜扯下几个黑衣人。
萧问情动作飞快的回到安全的位置,而滚落在通道的黑衣人则跌落在竖起的锋利机关上,惨叫声不由得此起彼伏。
趁着这个空档,萧问情动作敏捷的拿掉自己头上的网子,飞身便掠过围墙,落到了树林中向着出口的方向逃去。
没错,就是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部队没了,再去征集军队就行了,要是把命丢在这里,那就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林中树木参天,树叶密匝,藤蔓缠绕,几许斑驳的光亮微弱的照进来,让人感到心里沉重极了。
贺连决的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管他,任凭他在林中乱窜。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林中并不比通道里面好过多少,虽然没了机关,转来转去却是在一小块的地方里打转。对于不会奇门遁甲的他来说,如果走不出去,迟早会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