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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告诉我!”辛意田无法自控,大声喊了出来。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魏先也在想。
一开始两人只是偶尔通个电话,碰到了就一起吃个饭,辛意田通常都在场。他虽然觉得她漂亮迷人,却从来没有动过其它的念头。直到七月的某一天,她打电话给他,问他可不可以来机场接一下她,又说是晚上,不妨碍他上班。于情于理,他没有办法不去接她。
到了松露花园,他帮她把行李箱提上楼。她倒饮料给他喝,笑说没有力气下楼吃饭了,叫外卖吧。他表示同意。她兴致很高,拿出一瓶五粮液,说是珍藏的,问他敢不敢喝。被她这么一激,他立马夸下海口,说他从小就混饭局,一瓶哪够。她立马又拿了一瓶出来,说这是一对,极其难得,只要他能喝,她就任由他糟蹋。
两人举杯一来一往,越喝越多,越喝越迷糊。接下来,事情自然而然发生了。醒来后他自责不已,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错误可以被纠正。可是王宜室不这么认为,毫不顾忌地打电话约他见面、吃饭、逛街、看电影,反正她既没工作也无家庭,时间多的是。
他曾跟她激烈地争吵过,两人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她用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想趁你那个宝贝未婚妻还不知道,趁机跟我划清界线,重新做回你的大好青年,是不是?你玩完了我,拍拍屁股就想走?你以为世界上的事有这么容易?我就这么好欺负,由得你搓扁揉圆,肆意糟蹋?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他把她的电话抢下来,抽着烟烦躁地问她到底想怎样。她突然大哭大叫,“辛意田的心是肉长的,人人都怕磕着碰着,一个个捧着她护着她,不忍心伤害;难道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由得你们踩来踏去不过瘾,还要重重补上一脚,我就不会疼吗?”
他看着她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鼻涕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
听完他的叙述,辛意田冷冷地说:“听你这么说,她是有意引诱你,而你,则是顺水推舟了?”
魏先没有为自己辩解。
“那这事,你想怎么解决?”辛意田很想冲上去给他一个耳光,但是忍住了。王宜室对她竟有这么深的妒意和敌意,这让她心惊胆跳,十分不安。
“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魏先艰难地开口,“但是,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怎么交待?”辛意田见他还在犹豫、拖延、拎不清,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指着他鼻尖说:“事情无非两个选择,她或者我。你想明白再来找我。现在——”她指着门外,忘了这是魏先的房间,“你给我滚!”
魏先呆了一呆,料不到她处理的手段竟如此雷厉风行,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说,默默拿了外套出门。
辛意田看着房间的门在眼前缓缓合上,想到魏先暧昧不清的态度,开始焦虑起来,半跪在床上爬来爬去,没有办法安安静静地坐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喃喃自语,是自己还是魏先,不然怎么会被一个王宜室趁虚而入?
她光脚从床上跳下来,站在阳台上吹风。夜色和冷风让她的心情一点一点变得平静。有一瞬间她很荒谬地希望太阳不再升起,世界就此沉沦,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醒不醒来都无所谓。
她想洗澡,这才发现浴室里没有她的洗漱用品。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打开门,魏先穿着一双拖鞋,可怜兮兮蹲在门外。她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没有看他一眼,甩门扬长而去。
辛意田想尽快回北京。她跟公司商量,让他们提前派一个人过来接替她的工作。负责她的齐主任说:“公司想要在上临设立办事处,打算由你负责。你真的决定回北京,不要再考虑考虑吗?你在上临的业绩完成的很出色。”
“谢谢主任的器重和栽培。不过,我还是想回北京。”
齐主任很惋惜,不由得问:“为什么这么坚持?留在上临对你在公司的职业发展很有帮助。”
她低声说:“我……我未婚夫在北京,长期分居两地,不好。”
齐主任听她这么说,只得算了,说:“我会向上面申请尽快派人过去接手你在上临的事务。你把该整理的东西整理好,准备做交接。”
辛意田开始收拾行李。何真得知她要回北京,有点惊讶,“这么快?怎么说走就走?”她耸肩说没办法,公司方面的安排,又说:“到时候我会把新来的同事介绍给你,你们继续合作。至于提成方面……你们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