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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性思辨上,罗马人独步当时;在建筑艺术和工程服务上,罗马更是创造了古世界的辉煌。公元1世纪,罗马的大道四通八达,你只需持一本护照,就能从埃及到达法国。罗马的竞技场、拱顶、圆柱……甚至罗马的建筑风格,你都能在新世界的美国发现其影子。罗马人创造了世上罕见的输水道工程,高大的水渠将山间的水引到城市供人们饮用、洗浴,这种建筑和卫生成就,是一些国家20世纪初期都没有达到的。东罗马帝国在拜占庭也创造了建筑艺术的辉煌,从公元5世纪起陆续建成的那些教堂,如圣索菲亚教堂,其雄伟壮观,其对物理学恰到好处的运用,令人叹为观止。至今,土耳其人都可以坐享这些雄伟的教堂作为旅游产业带来的丰厚的回报。
而在感性艺术上,长安帝国的人们则充分发挥了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创造精神。长安帝国的伟大成就之一,就是他们的诗歌。经由唐诗这种艺术形式,长安帝国的人们,把他们对生活无尽的热爱、对黑暗和不公的控诉、对暴政的蔑视、对独立人格的追求、对战争的反对和对和平的向往诉诸纸上。
但是,长安,没有能在制度的建设上取得任何成就。
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按照孟德斯鸠等人的研究,亚洲的平原地理条件和气候等因素,促成了东方的专制。而人类学家则有一种“领先遏制”的理论,东方在文明进化中曾经处于较优势的地位,而这种缺乏周边文明竞争的优势地位,在工业革命来临时无可避免地落后和衰败了。(斯塔夫理阿诺斯《全球通史》)
正如罗马帝国在蛮族冲击下崩溃,长安文明在10世纪后也已经进入衰败期,帝国的余脉——“东方拜占庭”宋、明帝国,屡屡在游牧民族的冲击下遭到重创。帝国的生活,除了还信仰儒教外,已经全然改变,连发型和服装都已经变得让人不认识了,如果一个长安帝国的唐代人,来到17世纪的大清帝国,将会发现自己很难适应,因为头上多了一根辫子,而奴性更加深重了,残存的那点独立、尊严、风骨将在奴才们的请安声中消失。
美好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长安帝国的光环脱尽,汉唐的辉煌只留在人们的回忆之中。今天,当长安帝国的后裔,古老文明的继承者们号称要进行复兴时,首先就必须厘清:我们要复兴这古老文明中的什么东西,是它的武力的强盛和经济的繁荣?是它的自信?是它的风骨?还是它的人文关怀?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辛弃疾《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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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东方拜占庭(1)
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国家的灭亡,一个民族的被征服;讲述这个国家在末日来临前后它的臣民的抉择、勇气与悲壮。这个故事讲述了一艘航行了几百年的帝国船只如何在世纪变迁的风浪中沉没,并打捞在被风尘掩盖的历史后面那些勇敢的心和自由不屈的灵魂。这个故事名叫《东方拜占庭的陷落——大宋帝国号沉没的前后》。
许多年后,在距离临安(杭州)几千公里的一座海上的金城,君士坦丁堡,也沦陷在游牧民族的铁蹄和炮火下。土耳其人的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策马进城,在神圣的圣索菲亚教堂前,将祈祷的方向调向圣喀巴方向,一个持续了千余年辉煌壮丽的梦想就此结束,拜占庭帝国,东罗马帝国从此成为历史。
南宋——东方拜占庭,这是凌沧洲先生2006年时并不十分恰当的比喻。长安帝国——汉唐覆灭前后,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挤压,尤其是唐帝国末年来自西部回纥甚至是吐蕃的压力(吐蕃军一度攻入长安),迫使帝国的重心不断东移。
宋朝建立的初期,尚且称洛阳为西京,汴梁为东京,然而这种形势也没持续多久,在金兵的逼迫下,帝国的权力重心南移,最后落脚在临安。
这种情势与君士坦丁大帝抛弃罗马城而建都于希腊小城拜占庭——君士坦丁堡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罗马帝国也饱受蛮族的困扰,日耳曼人、哥特人、匈奴人不断突破帝国的边防,在帝国的土地上肆虐。而宋国都城被迫南移的过程似乎更加无奈——对他们来说,北方已经永久地沦陷于游牧民族的手中了。
12世纪末,东方拜占庭的有识之士对宋国风雨飘摇的情势十分忧愤,他们对朝廷的呼吁和在文章诗词中表达的忧患意识,都无法激起一个衰败的王朝和民族的斗志,都无法遏制北方新兴游牧民族南下掠夺征服的猛烈势头。
1178年,陈亮先生给皇帝写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