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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蔓思忖了下,老实回答,“没太大的感觉。”出名并不是她的目的。
阿毛切了声,凉凉道,“你就装吧,口是心非是女人的权利。”
又与阿毛闲扯了几句,那头正说着,“我还有件事要提醒你,明天杜晓培要挑婚纱,你一定要到,不然……”门铃就响了起来。
她接话,“不然她会卸了我脑袋。”
“没错,哈哈!”
两人在电话里心照不宣的笑起来,杜晓培是谁?她们的好姐妹好朋友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段时刻,她们怎么舍得不参与?
“阿毛,有人找我,咱们明天见面再聊吧。”
阿毛转而笑得贼兮兮的,程蔓甚至能想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猥琐,“哦,这么晚了,有人找?”
她笑着回答,“好奇杀死毛。”
边挂了电话边跳下沙发往门口跑。这个时候会来找她的一般是大三大四的学弟学妹,她在学校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知名度挺高,时常会有些即将考研或是在同专业有困惑的学弟学妹上门来找她聊天请教。
门铃响个没完没了,大有她不开门就誓不罢休的态势,她往猫眼里一看,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犹豫了几秒,门铃声停了,转而防盗门被砰砰地拍着,响声巨大,震得她的心一跳一跳的。没再细想什么,她拉开了门。
门外的照明灯从秦准身后洒过来,逆着光,他的头发落了一层融融的光晕,眸光深沉又沉默,在昏暗中跳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秦准立在门口看着她,忽然笑起来,笑容真是好看落拓,顾盼之间流光浮动,让她不由恍了下神。然后他拉了她的手,她感到他手心里细微粗糙的薄茧,痒痒的让她不自在,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要甩开他。
被他紧紧扣住十指,动弹不得。
他说,“你要走了,是不是?”
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有些困惑,挣不开他的手,她就任由他拉住她的手,道,“嗯,这回走了,大概就不会回来了。”
到现在她仍然很难定位对他的感觉。年少时的感情就像刚煮好的方便面,出锅那会儿香,时间一长搁久了就糊了,虽然还是那个味道,但却已失去了重新拿起筷子的欲望。曾经他与她在一起的点滴,拥抱的温暖亲吻的甜蜜,还有那一并而来的回忆,如今都成为了桎梏两人的捆仙索。
腹部疼痛有些加剧,看来健胃消食片没什么起作用,还是吃整肠丸的好。
他看着她,如很久以前那样,这个人说话时候总是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疏懒,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这次却难得的专注平静,他面无表情的说,“程蔓,如果你是想报复我,让我自取其辱的难堪,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做得很好。”
程蔓一怔,答,“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有些人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情就是毒品,离不开逃不掉,一旦割舍了就是天崩地裂。而有些情感,如果慢慢的藏在内心深处,或是不去想起,就好比深埋地底没有机会在开花的种子,因为再没见着光,渐渐腐朽成了泥沙尘土。待很久很久之后回忆起来,只余下风淡云轻的感慨与喟叹。
爱情不是以牙还牙,他曾经用他的方式狠狠伤了她的自尊与骄傲,可是她从未真正怨恨过他,更没想到要报复。
他似笑非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顿了顿,“如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腹部的疼痛已经完全盖了胃部的不适,她咬了咬唇,脸色都发白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很疼。”
他嘴角轻轻的抿起来。他想这女人太狠了,而且狡猾,知道什么地方才是他的软肋他的致命处。
他最怕的,就是她的不在乎。
☆、不可言说的秘密
医院走廊上,他靠在塑料长椅旁边,指间的打火机,“啪啪”的闪着光,额前的发垂下的大片阴影将他脸上的神色映得昏暗不明。
两个小护士推着药品架从不远处走来,边走边说,“你看到没有,程医生痛得脸都白了……”
他将打火机收起来,没忘记医院内不允许抽烟。
“不痛才奇怪了,急性阑尾炎和胃溃疡一起发作,倒霉倒到这份上,唉。”
“抱她进医院的那个男人很帅啊,就是看着有点面熟。”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吧,那个人就是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董事长,平时低调得要命,但长得那叫个祸水,这里有不少人花痴他,不过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