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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激烈的,而是春风化雨般的。下面就立刻反响起来跟着拍子开始摇晃并哼唱。
娜姐笑:PK47没变。只是我变了。其实谁不会变呢?日子久了估计大家都会变了。
她往驴皮那瞟了一眼,脸依然冲台下:我变了。给你们应个景吧。
音乐忽然就变的怪了,动静大了起来不说,还总是往后拖了一拍半拍的,停顿得颇给人惊奇,连续地又颇为紧凑。一路演来,竟象是杨过自创的那套黯然销魂掌,从拖泥带水一直打到空谷徘徊。
我变了,碰到你什么都对了。爱上你下雨也快乐。
我变了,碰到你什么都好了。爱上你哭泣也值得。
雪茄大吃一惊,忍不住拉住我的手:奇了奇了。她竟然把大俗歌改成电音爵士来唱,还能唱出诺拉琼丝的感觉。更难得的是,老边竟然也可以即兴跟上。。。。。。他们果然配合地一如既往,十分默契啊。
我努力想了想,好象是和以前听的不一样。以前只觉得娇甜,现在倒多了七分伤感来,但恰恰是这伤感,又格外能婉转扬抑出三分蜜意。
大家都有点哑口无言了。大约没想到娜姐会自己选了首这么切题的歌,不仅堵了别人的嘴,还演绎成这般如丝如绒的景致来。我倒很兴奋,想起她的事,又是辛酸又是高兴,还隐隐有说不出来的自豪。我知道她就是敢,敢做也敢当,还总有办法把其他人都给镇住。
雪茄叹了口气:阿蒙这人做事倒的确一直出人意表。
我变了,碰到你什么都算了。只要我在你身边唱歌。
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这样呢?全世界都笑了。
我变了。。。。。。她看向台旁一个阴影的角落,最后三个字唱得格外吐气悠长情意绵绵:那你呢?
我咬着嘴笑了,摇了摇头。甭问,老猴一定在那站岗呢。
还没等众人从持续回响着的迷幻尾音和PK47的合奏中回过劲来呢,就一阵滑弦声急响,无间断一如夸父逐日,迅而猛宛若流星坠地。
仓库里有几秒钟的停顿随即就炸了锅一样开始鼓掌。没错。这种速弹法,连我都能感觉到跟刚才驴皮的阵势不太一样。
只几下,我就觉得肾上腺紧缩了。鼓点猛烈地滚动起来,象一个个有节奏的焦雷从头顶碾压过。键盘里喷发出火山岩浆一样的热浪,贝司低沉地以歼击机的态势轰鸣。
娜姐的手上下求索,点弦、扫弦、摇杆等动作排列有致,浑然天成。看着看着,我就觉得好象那把琴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我觉得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仰望着仓库高高的顶部,觉得自己很想爬上去。然后就真的有点跃跃欲试了。
冲向火。冲向!
幻灭前的那刻。
再坚固的峡谷,也会崩塌。
壁垒,化成寂寞的灰。
雪茄激动了,揪住我的胳膊不自觉地狂叫:消灭坦克!
有山般的回响,会不会的,就有很多人都跟着唱了起来。连我也忍不住扯嗓高吼。
穿着裹尸布的人们,你们还等什么。
逐一苏醒吧,跳出棺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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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羽毛飞翔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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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段神驰鬼眩的急奏,爆发力和美以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排练时的平淡而是令人惊艳地结合了。那种炫技般的超出想象的狂迷,令人除了咋舌就还是咋舌,恨不得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耳朵,好把种种感受全归纳总结成一个字,听。
我无意中看见驴皮那边,好象人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表情。只有那个日本人满是激赏,到高潮处干脆忍不住猛拍起掌来。
娜姐对一切充耳不闻,只投入地弹着,还侧对着阿达,跟他互晃着遥相呼应地对弹了片刻。两把长杆乐器在胯间竞技,好象把人丢进了一个又一个急旋的乐涡里,转速高达近乎7000转/分钟,再被强大的离心力甩出去,浑身上下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只觉得腿不是自己的腿,手也不是自己的手。再往下,连人都不是自己的人了,只剩下一堆皮肉在发抖。
完成了最后一个颤弦,在暴风骤雨般此起彼落的口哨尖叫以及掌声中,她又凑到麦前:
那些马背上的身影们,
那些正在月亮下发霉的智慧。
他们的嘴,早该用来
孕育什么了,而不只是发言。
无数个嗓音吼了出来,在高分贝的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