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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晓军揉了揉林瑞的头发:“没吹牛,我那会是校草,很多学姐学妹都喜欢我,其中有一个,就是上次你们见过的心姐。”
“心姐?”林瑞还记得那个眉目如画,出口却成脏的女人,“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嗯,”詹晓军点点头,“她那时候也很风云,不知道在哪里看见了我,二话没说就上来表白,告诉我一定要当她的情人,不然就找人弄死我。”一边说着詹晓军忍不住笑起来,“就她那个小身板,还找人弄死我。正常女人有这么表白的吗?”
林瑞倒觉得这行为很符合心姐的形象,又对那个神奇的女人多了一份敬佩:“那你答应没有?”
“当然没有,但是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詹晓军回忆着那时候的情景,“她人缘很好,经常带我出去玩,有一次我看见了她的哥哥,那时候,她哥哥已经是一名声乐教师了。”
“老师?”林瑞翻了个身,躺在詹晓军胸口,“哇,你以前喜欢这种类型的。”
詹晓军没搭茬,而是接下去说:“他和心姐完全不一样,不会做生意,就喜欢唱歌,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长得也很漂亮,我看出他对我也有意思,就约他出去玩,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哼。”林瑞不满意道,“一来二去,你还真会简约。”
詹晓军笑起来:“过程说那么清楚有什么意思。反正后来也没在一起。”
林瑞不依不饶:“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詹晓军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手指在林瑞的脸上描画着,滑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好半天才长抒了一口气:“因为,他要结婚了。”
林瑞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想起那封在詹晓军的钱包里找到的信,言之凿凿,让詹晓军一定要分开,否则宁愿让詹晓军去死的信。那个曾经让詹晓军爱着,两个人不知度过了多少美好的男人,在信里一点不掩饰地述说着对詹晓军的厌恶,把曾经的情人赶上绝路,以前的恩爱就像是梦里描画的
不曾存在过的光景,只求用刺人的言语化作剑伤害身边的人,好让自己能获得圆满。结婚,和自己一样,同样的理由,对詹晓军来说,也许,也是同样的结局。
林瑞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詹晓军,也许受过他从来不能感知的伤痛。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看身边的人用同样的借口离开。
他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维持着闲聊的气氛,故作轻松地问:“就这么简单?真没意思。”
“也不是。”詹晓军捏了捏他的鼻子,翻身把林瑞压在身下,故意做出一个特别凶恶的表情:“我把他,绑架了。”
“咦?!”林瑞果然吓一跳,“绑,绑绑绑,绑架了?!”
窗外的月光忽明忽暗,林瑞看不清詹晓军脸上的表情,那个男人的气息喷在脸上,温暖入春,却语调冰冷地说:“嗯,还差一点,弄死了。”
那一年的詹晓军,还是一个热血方钢的少年,心里希冀的一切,不过是和心爱的人永远不分离,在有限的人生里能够在一起。但是对方却打碎了他的梦想,不但只用一个“我要结婚了”的短信就妄图斩断两个人之间的情谊,甚至还寄出那样一封残忍的信,只求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詹晓军陷入了疯狂,他一遍一遍给对方打电话,那人都不接,甚至关掉了手机,注销了号码,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他在酒吧里夜夜以酒度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把那个男人抢过来。
詹晓军埋伏在那人所在学校的门口,趁他晚归的那天要把他带走,那人拼命反抗,却抵不过失去理智的詹晓军,两人的争斗撕破了詹晓军的衣衫,却让那人鲜血直流,背上,腿上,手臂上,全是伤口,詹晓军顾不得那么多,把他带到乡下一个破屋子里,用锁链锁起来,日日夜夜只顾盯着他,那人伤口恶化,没多久就开始重病。
直到有一天,詹晓军买完面包回来,发现那人躺在地上怎么都呼唤不醒,他才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多日来疯狂的思念,报复的欲望,沉迷的快感在那一刻通通都被惊醒,詹晓军这才意识到,自己亲手把自己说过喜欢的人,说过要好好爱护的人,弄得瘦骨如柴,浑身血污,了无生气地躺在和他一点也不相配的肮脏的地板上。如果说背弃誓言,似乎是自己,比那人更加恶劣。
詹晓军不知道怎么办,他给心姐打了电话,那时她们已经找了他好久。心姐接到他的电话,一个人偷偷地找到了詹晓军,
把那人带了回去,临走时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