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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桌子上那份离婚协议书,用力地把它撕得粉碎,片片纸碎被丢在地上,洒满一地。
周晓溪恶毒地看着痛苦的丈夫,手指攀上詹晓军的嘴唇。
“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詹晓军听见那个笑的很奇怪女人说,耳朵里响起了一阵蜂鸣。
☆、
这一个瞬间;詹晓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有点可笑。
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又被女人下药求子的一天;那女人还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一个在外面端庄娴雅,仪态万千的女人,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不可思议。
偏偏这事还正在发生。
周晓溪尝试着想拖动詹晓军,无奈力气不够根本拖不动;大概是害怕事多生变;情急之下干脆直接在大厅上就开始扒詹晓军的衣服。
詹晓军头痛欲裂;几乎没有一丝力气,那个疯狂的女人试图要把他的上衣脱下,他想要推开周晓溪,却发现连基本的距离感都找不准。
冬天的衣服太难脱,而且詹晓军还在尽力反抗,周晓溪也懒得再麻烦,干脆直接扒他的裤子。
詹晓军感觉到那女人在解他的皮带,他用力想要坐起来,却依然头昏脑胀,药物的作用让他快要迷失自我,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在提醒着他马上他就要失去知觉。
周晓溪已经扯下了他的皮带,他咬着牙跟推开周晓溪站了起来,却只能依靠着饭桌才能立稳。
他听见周晓溪的声音混合着耳中的蜂鸣声尖锐地刺入自己的耳朵,那女人把皮带丢到一边,毫无羞耻地走近他:“反抗什么,你是我的丈夫,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詹晓军背后的桌子禁不住依靠,桌脚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詹晓军搀着桌子怒视着周晓溪,他很想开口骂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舌头却像打结一样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摸到饭桌上的碟子,被下过药的食物被打翻,还是滚烫的菜肴泼到他的手上,倒得满地都是,被烫伤的痛感让詹晓军有一丝的清醒,他忽然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怎么可能输给如此可悲的药物,怎么可以顺从这么可怕的女人。
周晓溪看着摇摇晃晃的詹晓军举起了一个饭碗,猛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陶瓷的碗碎成一片一片,碎片扎进詹晓军的手里,鲜血从詹晓军头上流出来。外部的疼痛马上盖过了内部的撕裂感,无力的晕眩感觉被鲜血洗涤,詹晓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但是一瞬间视觉上的清晰却鼓舞了他。
果然可行。
周晓溪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她惊恐地看着詹晓军:“你要干嘛?你想死吗?!”
詹晓军没理她,他摸着一个盘子,炙热的菜肴再一次被泼到他的手上,詹晓军举起来,毫无犹豫地再一次拍到头上。
“哐当”一阵巨响,手上的盘子被打碎,詹晓军感觉到脑袋上流下了温热的血液,流过眼睛阻挡了他的视线,可是周围原本扭曲的事物却变得正常起来,真实的疼痛感自外而内占据了詹晓军脑中其他一切被药物控制的感觉,詹晓军左脸上满是鲜血,他把手里的碎片丢到地上,看着周晓溪惊恐的眼神,忽然笑出声来。
“周晓溪,劝你要自重,别真的不把自己当人。”詹晓军一字一句地说着,分外吓人,周晓溪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动。
头依然很痛,詹晓军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捡起被周晓溪丢到一边的皮带,坚持着笔挺地走出了家门。
詹晓军开车驶了出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渐渐无力,头上涌出的鲜血还在继续,一滴一滴滴在詹晓军的身上,染红了上衣和裤子,疼痛和药物带来的晕眩感来回交替袭击着他的神经,詹晓军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把车停到一边,双手颤抖着甚至有些握不住方向盘。
妈的!周晓溪下的到底是什么药!詹晓军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方向盘,汽车发出一阵阵短处的鸣笛声,他想坚持着再试一次,汽车却不听他的使唤,左右扭动着死了火。
他想见林瑞!他不能放弃!
詹晓军步伐不稳地下车想截一辆出租,飞驰的空车纷纷从他身边开过,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詹晓军满脸的鲜血让人不敢靠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准一辆开近的出租车咬了咬牙,忽然冲到了路上。
紧急刹车的摩擦声响彻了这条街道,詹晓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车辆在离他几厘米处停下来,急刹卷起的沙土扬在他脸上,出租车司机探出半个身子想要大骂,却被詹晓军的模样给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