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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谜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面无表情的西索。西索眨了眨眼,轻松地笑了。
“嘿!好久不见,伊尔谜。”
伊尔谜再次醒来是躺在双人大床上,还是那个房间,西索的房间。身上有些微微的痛,是伤口带来的,看到伤口的同时伊尔谜一愣,伤口都包扎好了,显然包扎人的技术很高超,端正又紧贴在身,而且身上那些血污都洗掉了。伊尔谜用另一只没有包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回忆起来,那时候是自己晕了。
真是丑大发了。他自己没有这么脆弱吧?突然门被打开了,伊尔谜不顾伤口猛地翻身跳起来,手里拿出了钉子,隐藏了起来。
“嗯?”进来的西索看了看房间,笑了。同时伊尔谜见是西索也慢慢显出身影,不过微微有些惊讶,他认真地盯着西索,没有化妆的粉底,没有怪异符号的油彩,头发变回了红色,软软的下来并没有飞扬起来。
伊尔谜竟也有些看愣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同记忆中一样,那个对自己微笑的少年,调皮地穿着一身红色的练功服,噘着嘴巴凶巴巴地盯着他的师哥(诗:是拉斐尔),不服气地挑衅,随后和自己逃出来脸上那个开心的笑容,灿烂地如阳光,骄傲又自豪。
“西索……是你……”沙哑的声音响起,伊尔谜语调有着说不出的苍白。
“真的很想你,”西索眼带笑意,推着一辆餐车缓缓走进,“有几年了?五年?不,六年了吧,我们没有见面了。”
被西索突然的表白唬住了的伊尔谜突然发声:“是六年两个月十五天了。”同时也是离开零诚的时间,不过伊尔谜聪明地没有说,他可记得昨天西索对零诚那个名字的说不出的怪异。
西索拿出一个小床桌,动作稍稍停滞了下,眼神里充满不知名的笑意:“真难得你记那么牢,没有人这样对我过……你躺下吧,对了!衣服在橱子里,可能我的衣服你穿比较大。”
伊尔谜顺从地上到了床上,坐立着,西索摆上床桌,然后将一个餐盘端了上来,配好了刀叉。伊尔谜看着这一切,愈发觉得今天的西索和记忆中那个不像,以前那个是个小鬼,调皮捣蛋,惹得人不得安宁,哪里会这样低沉和真情?他懂他,西索是不会抓住你的手说什么爱你天长地久的话的人,言语却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得疏远起来。
“谢谢。”他说道,接过了西索手中的刀叉,结果西索抓着柄端仅有的一小块地方却没有松手,伊尔谜抬起漂亮的猫眼看着西索突然面无表情的脸,那里灰色的眼睛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吧?”西索的话让伊尔谜猛然一抖,“还是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全是我自作多情,心还不停止地在怀念?”
伊尔谜眼睛更大了,西索的话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伊尔谜的心湖,他止不住那泛起的涟漪。却在西索离开时也没有发觉。
他说什么?他说“朋友”?西索说他是自己的朋友,而自己是他的朋友?(诗:“他”和“他自己”和“他的”个屁'怒火燃烧'……最讨厌写两个男人的第三人称故事,我自己写的混乱,你们也混乱,这也标志着西伊番外不会长久了……)
自己也可以拥有朋友吗?伊尔谜想号啕大哭。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样,瞬间自己似乎就不孤单了,孤独寂寞什么的都去见鬼吧!只要想着有一个朋友,即使面对死亡要离开这个世界也会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希望你活得幸福和快乐,所以要勇敢活下去;只要想着自己有一个朋友,就突然觉得世界之大,却什么都不用怕;只要想着自己有一个朋友,所以不管何时,遇到了怎样的困难,都要勇敢面对。这就是朋友。
谢谢,西索。谢谢给了自己这二十一年以来第一个友情。他,伊尔谜,想用一生去守护这来之不易的珍贵,在自己不知道何时就会逝去的生命里,这也许是这一辈子最大的珍贵。
于是西索是自己的朋友了,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待伊尔谜想通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伊尔谜吃掉了晚餐,愣愣地盯着餐车上的酒和酒杯。那是一瓶醒好酒的红酒,有两个酒杯。
那么西索现在在那儿?伊尔谜伸出手抓起了酒杯,然后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随后盯着酒杯发呆,西索是想两个人来喝的对吧?于是猛地灌了下去。
从未喝过酒的伊尔谜只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胸腔,带着一股燃烧的劲,莫名的苦涩和孤单。
不对!朋友不是带来的孤单的!伊尔谜从床上迅速跃下,悄无声息地,动作利索不拖泥带水,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