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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銮驾一路行至南关城驿站,康熙正要下撵,忽被一只小手扯住衣角,身后响起可怜兮兮的声音:“阿玛,您还没说要不要原谅我呢?”
康熙心头喷笑,嘴里回道:“不原谅。”
转头看到素皑委委屈屈的表情,他伸手一抱,把人抱下御撵,牵着她一路走去。
人一般吵过架之后再和好,感情都会比原来更好一些,素皑和康熙也不能免俗。这几天把胤禩看的在心里直吐槽。擦!除了用如胶似膝以外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这天康熙正在御撵中看奏折,看到一半便开始叹气,又放下奏折摸摸鼻子,似是遇上了什么难题。素皑坐在一旁正拿笔勾勾写写,见状不由地也停下笔来。这些天他们经游了霸州,河间,德州,济南,七日前还到了泰山,昨天刚从泰山下来,下一站便是宿迁了。她刚才正在整理这一路的见闻。一路行来,她和几个阿哥公主一样,都玩得很开心,可能是前段时间心情太糟,这几天一放松就撒欢儿了。但是她还是清醒的,再玩得疯也不能耽误正事儿。出来是个好机会,各地的风物,民生,自然环境,包括对各级官吏的观察,文武官场制度的考察,等等等等,她都做了详细的记载。虽然一次出巡没法作很全面的了解,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亲眼见见再经过分析,总是会有一定收获。更好的是,胤禛见她这样做,也效仿之,然后再对比俩人的记录,交换心得,常常会有意外的发现。
素皑搁笔,慢慢爬过去在康熙身边坐定,抬手帮他揉揉太阳穴。康熙嘴角微微翘起,伸手过去覆住素皑的小手,把她拉过来抱住,头搁在她发顶上。
“皑皑,明天就到黄河了……”
素皑本就想康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明天便能到宿迁,那是治河重镇,河道总督府便在那里。听胤禩提过,康熙六次南巡的重点,视察河工!如今黄河年年水患,治河已经成为一道亟待解决的难题。素皑苦于对治河这方面一窍不通,又实在挤不出时间去做具体的学习,也就一直没能给出什么好意见。但是之前由于《皇舆全览图》的诞生,康熙突然福至心灵,效仿素皑的办法,派侍卫逆黄河而上一直到源头星宿海,往返行程两万里,绘制了黄河全图!把黄河的来龙去脉全搞清楚了。后又任用靳辅治河,听说此人颇有才能。
所以现在,是黄河出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后天。
唉,感情和正事的角逐,总让我无奈。其实感情比正事好写得多,奈何这文就是这个定位,JQ也不能喧宾夺主。等四八的不要着急,俺会尽快放他们出来的(^o^)/
36伤筋
“阿玛;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未有,只是于成龙和靳辅的意见相左,朕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舍。”
于成龙?素皑想起了,说起这个人倒是好玩。康熙年间有两个于成龙;而且两位都是能吏。治河的这个是小于成龙,却是得到了老于成龙的赏识被提拔上来的。也受了到康熙的重用,先是超擢他为安徽按察使,后又以江南下河诸州县久被水患所扰,命他分理,让他听河道总督靳辅节制。
“呵呵,意见相左倒是好事;阿玛可以都予以斟酌,择其善者而从之。唔;能跟我说说吗?”素皑多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胤禩胤禛对这方面都很有兴趣,既时能和他俩讨论讨论,说不定会有办法。
康熙见素皑兴趣正浓,也就和她说了说。原来黄河的河口部分水流入海不畅,靳辅的意见是把河堤加高,让河水冲沙,泥河冲入海中。但于成龙不同意,他的意见是疏通海口,并且深挖下河水道。就此俩人杠上了,谁都说服不了谁,皆上书康熙,求今上定夺。康熙也犯了难,他一个皇帝,又不是专业治河人士,虽然也很努力学习,但不可能及得上那两人中的任一人。不过皇帝当得好,并不是凡事要亲力亲为,只需得能够任用贤能就行了。可是当两位贤能互不对盘之时,皇帝又该咋办呢?
素皑记下了这事儿,当晚便跟胤禛胤禩说了。胤禛听后眉头苦皱,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胤禩听后却微笑不语。素皑当他有办法了,他却神秘兮兮地,让素皑先看着,他家皇阿玛会有办法的。素皑郁闷,知道你是先知,就不能剧透一下?
第二天,队伍行至宿迁,康熙第一件事就是招靳辅前来问话。不知君臣俩人说了什么,使得靳辅出来之后愁眉苦脸,难道被骂了?紧接着,康熙就下了一道旨意,让于靳俩人御前辩论,开朝廷会议,均到他面前各抒已见,互相驳难。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