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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此时,安和的身上已经被罗庆动了手脚。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比罗庆早一步截了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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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墓】
此时月已高悬,统帅府里就这么几个人,白禹把秦谦跟木莹撂下,亦没叫上其他精兵,就带着凌骨,踏着月色凌空往太院去了。
太院门口人可不少,马家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誓言抓不着凶手就一日不撤离太院。现如今太院门口守卫,早换成气势汹汹的马家人,就连院内巡防,也多是马家跟万家家丁护院。
白禹跟凌骨自正门进,那些人虽没阻拦,但态度着实算不上什么恭敬。凌骨挑眉,现下有更紧急的事情压着,他也没有发作,只不过把这事儿就刻进脑袋里了——是的,凌骨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因为这些个只知仗势欺人的鹰犬也敢对统帅大人不敬”这种原因,凌骨心里还没个具体概念,他只知道,看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这番态度,他不爽。
等着吧。凌骨走进院门的时候,冷冰冰斜了那些护院一眼,嘴角噙着冷笑。
护院们莫名发憷,等再想做点什么壮壮声势,凌骨跟白禹早没影了。
夜晚的湖边,湖水如墨,折反着月光,静谧地骇人。
“湖底,我们要怎么下去?这湖底这么大,又要怎么找?”凌骨有些犯难,抬头问白禹。
白禹一笑:“怎么下去就无需担心,不过要看法阵,还是要靠你了。”
白禹说着,伸手揽过凌骨的腰,侧头轻声在凌骨耳边吐气:“抓好。”
话落,便带着凌骨纵身一跃,“噗通”一声坠入湖水之中。凌骨大惊,下意识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却没感觉到冰冷的湿意,这才睁开眼看去。
原来,以两人为中心,被隔绝了一个球状的空间,湖水都在外面,伸出手去,还能触碰到湖水,但湖水并不能涌进来。脚踩在湖底上一掌的高度,如履平地。且这球状空间仿佛吸饱了月光,在水下如同照亮了灯笼,就算是常人视物也无碍。
“真方便。”凌骨笑着叹道,难免有些新奇。在原地来回走了好一会,等新奇劲过了,才对白禹笑道:“那我们开始找吧。”
“嗯。”白禹满眼笑意,随凌骨开始在湖底走动。
明镜湖很大,以步丈量湖底,少说要走上个小半天。凌骨起初还玩心盛,会伸手摸两下游过的湖鱼,或者蹲下戳两下横行的螃蟹。可一个时辰过去,湖底走了小半,凌骨已是面无表情,撇着嘴十分不耐的样子。
“困了的话,明日再来。”白禹一直注意着凌骨的神色,见凌骨稍露疲态,立刻有要离开的架势。
“别,早了早完,半途而废事后再来的话,只会更累。”凌骨伸了个懒腰,挺直胸膛:“行了,继续吧。”
白禹笑了笑,只是跟上。
“咦,那是什么?”走到一半,却是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凌骨发现了异常。
走近了去看,耸立岸边五尺远之地,赫然堆着一堆乱石。乱石之上,却插放着一块双掌大小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久经湖水冲刷,斑驳难辨,隐约看出个大概后,凌骨有些头皮发凉——这是个水墓。
凌骨听说过,有的地方人若溺亡或者是死于水祸、亦或是年纪不足五岁,都会水葬,水底堆石为墓。只是没想到,中枢界这里也有这个传统?
“是安良。”白禹指尖一道白霜散出,顺着石碑攀爬,片刻后带着青苔剥落,露出隐约刻痕。的确刻的是安良的名字,而且笔法不像工匠所刻,倒像是……
“安和弄的?”凌骨问着,心里却已生出些悲凉。
安家兄弟两情谊深厚,可见一斑。安良是狂兽的事实在太院是掩埋不下,别说水墓,恐怕就连说个名字那些人也怕污了自己的嘴。这水墓,必定是安和一块块垒过来,这石碑,也是安和一笔一划亲手刻上去的。
这个地方,想必就是当年安良溺死之地。说到底,正如凌骨之前所说,马家兄弟死的真不冤枉!
凌骨正伤感着,却见白禹伸手要取下石碑,立马急了。
“干嘛呢你?”凌骨拽住白禹手腕,瞪。
白禹任由他拽着,笑道:“罗庆找上安和,必定不是最近的事,安和在湖底寻觅,一个日头就能觅遍湖底,却并无所获。”
凌骨不松开他,依旧瞪眼——这跟你取人家哥哥墓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