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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喜将汤碗放了回去,“不若叫小厨房热热的熬一碗酸角汤来,开胃消食,此时用正好。”
此时却有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的往德十的房内跑来,撞上了刚要出门的宁喜。宁喜作为平固王妃的贴身大丫头,相当于王府里的半个姑娘。小丫头眼见自己闯了祸,急急的跪在地上,“宁喜姑娘,求您万万救我们一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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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尚不知在房中是个什么情况,宁福在屋外干着急。却见宁欢宁乐匆匆赶来。
“可知是个什么情况?没什么大事吧?”见宁欢一脸平静的摇头,便知不是什么大事。这才将将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若是出了事情,回去又怎么交代!”
半晌,终于听见屋内有了细微的动静。却是宁善昨晚在屋内懊悔,夜深了,不用旁人伺候,便径直睡了过去,不曾听见宁福在门外等候。现在刚刚起身,有些口干舌燥,正唤人进去伺候洗漱倒水。
宁福喜出望外,赶忙叫宁欢宁乐下去准备热水,自己推了门就要进去。
宁善睡眼惺忪,一身的锦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露出一片玉一般的胸膛。“爷,可有吩咐?”宁善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换点热茶来,里头是隔夜的茶水,你昨夜里怎么办事的?”
这可是冤枉宁福了。他自己关了房门,谁还敢擅自进去!宁福也不辩驳,只管出去给茶壶里换热茶去了。
宁欢与宁乐端了脸盆,打满了热水进来,就见宁福正伺候着宁善穿衣,宝蓝色锦袍特别衬宁善的肤色。团花的暗纹,配上一条藕荷色的腰带,衬得更是长身玉立,格外挺拔俊俏。
“爷,咱们今儿还回府里去?”宁福将一条玉蝉系到宁善的腰带上去,上面的络子还是德十出嫁前亲手打的,宁善戴了许久,也不见换下来。
宁善理了理腰带,“也罢,左右在这儿也无事可做,回罢。”宁福小心翼翼将玉冠给宁善束好。人道“君子温文如玉”,所以现下京城中不少公子的饰物均是佩玉,以此来表达对品质高洁、儒雅温文的追求。宁善原本以商人自居,每日里的衣着打扮,不是短褐就是直袂,看的傅京直皱眉。若不是傅京一扬手将宁善以往的衣裳尽数扔了,怕是宁善是怎么都不肯做这副“君子”打扮的。
傅京一早上了朝,临走前嘱咐老管家,若是宁善今日回府,就让他呆在府内看账本,不许往外头走动了。老管家知道自家大人是因着六爷这几日没回来,生了气,忙应下了。老管家惦记着,待到六爷回来,一定好生劝劝,可千万别吵架。
宁善从宁府出来,恰巧经过满月楼。
有一段日子宁善未过问过满月楼的事,平日里全是莺莺在打理。宁善心道,往常看着多么柔柔弱弱的姑娘,想不到这个满月楼经了她的手之后,竟比之前还要热闹上几分。除却莺莺的会经营,私下里调理花娘的本事也是堪称一绝。
莺莺正在后院带着几个丫头练习歌舞,因着是青天白日,前楼里都没有几个人影。除了两个护院还在楼里走动,花娘们都缩在房内补觉。宁善留宁福在前楼呆着,自己慢慢往后院走去。
“腰身要柔软,教了你们这么久,怎的还是学不会?如意,背挺直了,含胸驼背的,哪家的爷看了会喜欢!”莺莺手执一根细棍儿,每每瞧见不甚满意的姑娘,先是一棍子敲了上去。那些姑娘均是惊恐万状,却也不敢不遵从着做了。
一见到宁善从外头进来,姑娘们纷纷高声尖叫。“妈妈,从外头进来了一个外人!”
见是宁善,莺莺原本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叫什么叫!看清了,这可是咱们满月楼的主子,宁六爷。”姑娘们俱是规规矩矩站了,齐齐福身,“宁六爷万安。”
“妈妈好生的辣手摧花,瞧瞧这一个个的小美人,可都是怕了你了!”宁善如今对那些莺莺燕燕的人物俱是只赏不淫,嘴上说着疼惜,面上却是丝毫不见一丝急色。
莺莺先是叫那些姑娘散了,引着宁善往屋里去。“六爷有日子不来了,奴家还道莫不是傅大人又恼了奴家,再不许六爷往这儿来了。”一双芊芊素手执起一只描着迎春花枝的莹白瓷壶,拿过一套喜鹊闹春的茶具,先是用热茶洗了,才又倒了一杯,放在了宁善面前。
“六爷今日来,是查账,还是闲谈?”宁善端起茶盏细细品了,觉得惊奇,“不过是路过,觉得渴了,讨杯茶水喝。想不到你这儿还能有庐山云雾,在京里这可是稀罕东西。”
莺莺忙叫了一个小丫头进来,“称一些庐山云雾给六爷包了带走,对了,新到的六安瓜片也给六爷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