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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我告诉你真相。”虞妙弋的眼眸低垂道,“我希望你不要再走我的路。”
“什么?”白隐竹不是很明白虞妙弋的意思,道,“什么……真相?”
虞妙弋突然双手抱着额头,慢慢蹲坐下来,似乎不相信这世间的一切,口中却喃喃道:“凌末死了。”
“啊?”白隐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怔,随即恢复紧张的跳动。可这个地方,却似麻木了一般,有一种酸楚的感觉袭来。
“这次是真正的凌末。”虞妙弋轻声道。
白隐竹却觉得虞妙弋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禁问道:“什么叫‘真正的凌末’?”
“唉!”虞妙弋叹息一声道,“你所见到的凌末,都是项羽所扮的。”
“怎么会?”白隐竹忍不出轻声感叹。
“这是项府的一个规矩,除了在项府之内,若凌末要外出,必须得化成项羽的模样。同样,项羽也必须得化成凌末的模样。”
“为什么?”白隐竹发现,她此时正像个好奇的孩子,惊愕不已。
“秦朝的势力太大,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为了安全,也为了保护项家的传人,凌末他必须得以自己做诱饵,避开对于项羽的一切危险。所以,凌末被当成项羽,被蒙恬……一剑穿心!”
“那当初在阁楼里,你喜欢的项羽却是凌末?”白隐竹心里不禁苦笑,原来她一直喜欢的人却是项羽。
“是。我是工具,一个准备献给始皇帝的工具。所以,我被他们灌上了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会让……”
“住口!”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虞妙弋的话,项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你怎可将这一切都……”
“来人!”项梁被气得胸膛起伏,“将虞姬带下去,别让她再出来。”
项羽看着白隐竹,脸色有些紧张的发白,他尴尬一笑道:“小竹,你都知道了?”
风云欲起(3)
“是啊,凌末,不,项羽。”白隐竹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刺痛,她努力用笑容来掩盖,却始终掩饰不住她眼神中的悲伤,“你为何欺骗我?怪不得你连你自己真实的姓名也不愿透露给我。”
“小竹,你听我说,我是无奈才……”
“我明白,对于你来说,这个天下才最重要。”白隐竹突然觉得和项羽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转身想要离去。
“小竹。”项羽急忙抓住白隐竹的手腕,趁白隐竹愣神之际,冲上去抱住了白隐竹,“我已经放弃了你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第二次。这一次,我选择你,我不会再让凌末的悲剧发生在我们身上。”
项羽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如果真的可以,白隐竹真的想放弃自己身上家族的仇恨,只跟着这个男人。
项梁先是一愣,然后随即大声喝道:“籍!你疯了!”
“叔父,我是疯了,你什么都别说了。”项羽紧紧地抱住白隐竹,像一座雕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渐渐涌现出黑气。
“停住,你们不能进去!”项府的门口渐渐有吵杂声传来,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似乎有很多秦兵。
“籍,似乎有麻烦了。”项梁看了看白隐竹与项羽,选择了更重要的秦兵。
“叔父?”项羽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放开了白隐竹,却紧紧地牵着白隐竹的手,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有书生的气质,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哈哈,原来项家的两个主谋都在啊!”
项梁却不着此人的当,依然不急不慢的道:“什么叫主谋?你是谁?”
“哎呀呀!”男子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脑袋道,“在下胡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隐隐泛着笑容道,“在下,嬴胡亥!”
“秦朝少子,嬴政之子?”项梁忍不住的出声道,说出后方觉得后悔。
而白隐竹听到了“少子”二字后,身子微微一怔,她在哪里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竟为何一时想不起来了?
项羽察觉到了白隐竹的异样,不禁转头望去,柔声道:“小竹,怎么了?”
白隐竹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胡亥看了项梁一眼,又看了白隐竹一眼,笑意不减反增道:“可知,你刚才说了当朝皇上的名字,凭这个就是死罪?”
项梁丝毫没有犹豫道:“小人不懂少子的意思,小人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项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