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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长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却很快很快地放下手来,斜挑着眼睛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烫的头发啊?”
她甜甜一笑,顺手理一理头发,眨着眼睛问:“好不好看。”
他笑得很诈:“好看,就跟那——”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一个抱枕就抡了过去,威胁的:“你敢说。”
他嘻皮笑脸:“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我要是一老虎,你就是武松那哨棒,把我打得服服贴贴的。”
她“切”了一声:“算你知道。”
时候已经渐渐的晚了,黄昏的阳光倾泻着照进来,她的半边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暖融融的光晕,长长的卷发垂下来,披垂在肩膀的两侧,茸茸的像是蝴蝶的触须一样,他没有说,她烫了头发很好看,很柔和,很温暖,她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锋芒毕『露』,甚至还很温柔。
她正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疑『惑』,连忙拢一拢头发,问:“看什么?”
他咳嗽一声,面不改『色』:“看傻子。”
她难得没有发火,一本正经的歪了头:“好看吗?”
他笑:“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傻子。”
她是傻,他知道,她也知道。
走廊里有轻巧的脚步,伴随着压缩空气“扑嗤扑哧”的轻响,顾修明忽然把手比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等到没有声音了,又悄悄的走到门口去,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瞧。
长卿笑得喘不过来气:“啊唷哟,你还真像,真像,就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就跟那贼祖宗似的。”
他还知道,回过身来掸一掸衣裳襟子,十分优雅的微笑:“你看我是象白展堂还是楚留香?”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耀眼,他站在那里,穿了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皱皱巴巴的衣裳也风流倜傥,就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一样,晃得她的眼睛发酸,她声音有一点点的异样:“就你,哪来那么高的段位,也就是个时迁,窜房上梁,狗盗鸡鸣。”
他大笑:“徐长卿啊徐长卿,我有那么好吗?你瞧瞧,你把我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点头:“还算没白活这么大,知道我是在夸你,有前途。”
他定定的瞧了她一会,她一直都在微笑,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就像往常一样,一句都不肯饶他,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命令道:“你出去。”
她有些不解,冲口就出:“做什么?好好的下什么逐客令。”
他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忽然挑着眼睛一笑:“我要换衣裳了,你确定要在这里参观么?我不介意。”
她一下子就红了脸,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去问:“你换衣裳做什么,你是病人,在住院,要到哪里去?”
他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肩膀微微的抬起来,长腿交叠着向后靠着,只是笑『吟』『吟』的不说话,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的纽扣上,忽然一动。
那个姿势,那个神态,那一对桃花眼睛…
简直,简直,简直就是啊。
变态。
长卿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逃也似的出门,“哐”的一声带上门。
门关上了,最后那一声太大,似乎还在嗡嗡的响,他很仔细的听了一听,是隔壁病房里的空调。
他脸上的微笑慢慢,慢慢的褪下来,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去,按在额头上。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优雅,在暮晚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一点一点的光流涌动,像是一种诱『惑』。
第1卷 第十一章医院
才消过毒,走廊里有来苏水的气味,地毯是枣红『色』,上面织着淡黄『色』的微细纹路,如同连绵的细小水纹,从这一头铺到那一头,那一头是窗户,有光,朦朦胧胧的透进来,她站在那里,看了好一刻,才想起来,原来是在医院里。
她不喜欢这里的味道,不喜欢这里的白『色』,布置得再奢华富丽,也都有一层悲凉的底子。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酸,很茫然的感觉,又很无力,身后的门却“嗒”的一声开了,她连忙回过身去,他已经走了出来,又回身掩上了门。
已经是夏天了,天气渐渐的热了,他只穿了一件嫩绿『色』的t恤衫,肩膀宽宽的,越发显得眉目之间十分的干净,有一点像还没有走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