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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安下心来,想着响马干久了,碰见打嘴边飞过的肥鸭,哪有不宰一刀的道理?
少不得先去汝南庄查探一番再说。
不几日秦琼来到了汝南庄,远远的刚看见大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喧闹。
抬头一看,迎门扎着素彩子,两边摆着大鼓和锣架,坐着七个门吹儿鼓手。竟像是在办丧事。
秦琼打马走近,问了个正在地上跑的孩子,那孩子道:“尤家老太太发了疟疾,前几天去了。”
秦琼想着这事情倒是真巧。
再往门里头瞧,只见左右两边的懒凳上坐着有十几个人,倒是个个都穿着素白的孝袍,脸上表情却是不对,一个个满脸喜色,聊得挺欢。
秦琼当下冲着这门里“哈哈”一笑,道:“好大的胆子,劫完了皇杠,办白事当幌子!”
过道里穿孝的众人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还有一个心中一急,就从板凳上溜了下来,“噔”地坐在了地下。
秦琼也不理,抬脚就往进走,正撞上一个闻声而来的穿孝服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秦琼,低头就拜,道:“二哥,朱能给您磕头了。您这怎么突然来了汝南庄呢?正好赶上不巧,尤庄主的母亲前些日子得了寒症,赶上冬日天冷不好过,就没过去。这不正办事儿呢么?”
秦琼还是不理,朱能只好一路小跑前边儿带路。
过了二道门,大厅里还真停着寿材,迎门还搭着座月台,左右四个犄角,摆的灵人、纸花什么的。月台下首,是全堂的清音吹手,棚里头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幡,迎面儿是经楼,和尚们正在那儿念往生咒。
再往灵前看,就见尤俊达歪戴着孝帽,脚底下两只白鞋,身上穿着孝袍,里面却是枣红的里衣,正跪在那儿发呆。
看见秦琼来上香,他便磕了个丧头,眼神还是呆呆的,道:“二哥,我给您磕头啦!”
秦琼道:“贤弟免礼,我听说老太太故去,你可节哀顺变哪!”
尤俊达站起来,道:“二哥里面说话。”
两人到了内堂,分宾主坐了,秦琼才问道:“兄弟,老太太这是什么病啊?”
尤俊达鼻子一抽,道“二哥,要说我娘,也真是一辈子的好修缘,没受床前苦。她的腿脚不利落,平常上中厕,总得有人跟着。但那天正赶上屋里没有人,她老人家就自己去了,结果就听里面咕咚一声,大伙儿赶紧进去瞧,她老人家却已经摔在那里气都没有了。”
秦琼心道,好么,一会儿工夫三个死法了,提前都不串词儿的么?
当下又装模作样劝了一回,这才道:“贤弟,本来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二哥是不该麻烦你的。但最近这点儿懊心的事,还真只有你帮得上忙。”
尤俊达拍着胸脯道:“二哥您说,赴汤蹈火兄弟也给您办了。”
秦琼便把那杨林丢皇杠,给唐壁压任务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又道:“山东地界,兄弟你熟,若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帮我合计合计,看还能有谁。另外就是,我这话直说了,你可别介意。若这事儿是你做的,你放心,二哥绝不会把你绑到堂上去,咱们兄弟想办法掩过去就是了。但你不能瞒着我。”
尤俊达心道:“我既然已经在二贤庄当着各路绿林好汉的面金盆洗了手,若这事儿真认了,能不能瞒得过官府先不说,单雄信这边就不会简单放过我去。”
于是他是决定了打死不能说,道:“二哥这话说得兄弟心里这个暖啊。但二哥也知道,兄弟已经金盆洗手,别说是四十八万两皇杠,就是四百八十万两,从我眼皮底下过,我也不能动心啊不是?我要是动手,不是坏了咱们绿林的规矩么?”
秦琼道:“你急什么,我也没说这劫皇杠的就是你。是说在你门口,你怎么着也该知道点儿风声吧?”
尤俊达道:“二哥放心,等过了我娘这事儿,兄弟一定全力帮你查探!”
秦琼面带怒容,冷冷道:“你要这么说话,那我也就明着说了。令堂去世,秦琼绝没有不敬之意,但一路行来三个人倒说了三个死法儿。你现在又跟我推三阻四不说实话,这皇杠看来真是你劫的没错儿了!”
尤俊达“呵呵”一乐,道:“行啦二哥,我算是听明白了。您这话绕来绕去说,不就是要拿兄弟回去交差么?好说,你要给兄弟个面子,等过了我娘这几天。你要是不给,兄弟也没话说,这就跟你走。到了堂上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人头落地也算对得起跟二哥的交情。您那锁链呢?”
秦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