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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爹娘,流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不过是隔了几日不见而已。眼泪似乎是泉水,汹涌着想要向外冒,是这几日太委屈了吧。
流霜使劲眨了眨眼,将汹涌的泪水强忍了下去,她怕一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让爹娘看出任何端倪。
白夫人问起,为何瑨王没有同她一起回来。
流霜便笑了笑,道:“娘,瑨王本要来的,可临出发时,被皇上宣到宫里了,可能是有什么要事吧。他让霜儿代他问候您们呢。”
白夫人倒也没有再追究,只是白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有再追究,毕竟是瑨王求了皇上赐婚,应当不会冷落霜儿的。
流霜和父母用罢午饭,不知师兄的“流芳医馆”近况如何,便和红藕坐马车到了医馆。
“流芳医馆”实际上是白府的产业,因为御医是不能私开民用医馆的,白露便用了自己徒弟段轻痕的名义,实际上白露和段轻痕都无暇打理,都是流霜在医馆医病。
今日的天色很好,日光很明丽,“流芳医馆”的招牌在日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辉。
店里的小伙计一看到流霜和红藕进来,皆是一脸喜色。
“小姐,你可来了,近日有一些老病号,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药叉迎了上来道。
药叉是段轻痕的随身仆人,样子生的极是奇怪,一头怪异的红发,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心底却极是善良。只是样子生的忒凶恶,平日里头上都罩着斗篷,新来的病人一般不敢让他医病。其实药叉随了段轻痕很多年了,岐黄之术也是很不错的。
“药叉,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只怕日后,这医馆就要你来打理了。”流霜叹息着说道,最起码这段日子她是不能来了。
药叉一脸苦色道:“小姐,你不在,病号少了许多。”
流霜道:“无妨,只要你认真医病,慢慢就会好的。”
正说着,有人来抓药,药叉便忙碌着去配药了。
一个小姑娘忽然跑到了医馆,将流霜扯了出来。
“小妹妹,什么事啊?”流霜轻声问道。
小姑娘生的极是可爱,一身粗布衣裙,一看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你是白姑娘吗?”小姑娘怯生生地问道。
流霜道:“是啊,我是白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白姑娘,听说你医术很高的,能不能救救我娘,我娘病的不行了。”小姑娘哽咽着说道,眼眶里含着两汪泪,边说边哗啦啦向下滚。小脏手一抹,脸上便多了两抹黑,极是可怜。
流霜蹲下身子,用锦帕将小姑娘脸上的泪水擦了擦,问道:“小妹妹,别哭,你娘如今在哪里?”
“我娘在家里,我家离你们医馆不远,就在旁边的胡同里。白小姐,你快去救救我娘吧!”小姑娘扯了流霜的衣裙,便向外拽。
红藕正在为一个病人包扎伤口,很忙碌的样子,流霜便没有打扰,反正也不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她拿上随身携带的药囊,随了那小姑娘走了出去。
路果然不远,不一会儿便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是个阳光很少光顾的小巷,窄而狭长,两边都是青灰色的高墙。高墙里的树木茂盛的枝叶伸了出来,为小巷子留下许多逶迤的暗影,使小巷愈发的阴森。
流霜心系病人,走的很急,一袭白衫在暗巷里如云朵般飘过。
身边的小姑娘忽然撒手向回路跑去,流霜蓦然警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巷太阴暗了,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没有人家的。
转身回望,巷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袍裹身,静静伫立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副泼墨画像。
流霜的心,陡然生出一丝寒意。这个人,有些诡异。
小姑娘跑到黑衣人身边时,那人便抬手向地上扔了几枚铜钱。小姑娘蹲下身子,将铜钱一个个捡了起来,小脸笑得如同花开。她站起身来,仰着头,奶声奶气说了声,谢谢。然后便跑出了小巷。
小巷子只余流霜和前面那个黑衣人。
竟然上当了!她真是不够警觉,只是,谁会料到那样可怜的孩子会骗她啊。
微风轻拂,头顶上的树叶哗哗轻响,为小巷增添了一丝更加诡异的气氛。
面前的人,身姿极是挺拔,看起来风度卓然。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和唇形优美的薄唇。
只看这下巴和薄唇,这个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