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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麟生打开门,见来人仆人打扮,垂首道:“我家小姐有急事,请公子去水云府一趟。”
南宫浮和麟生对望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麟生便说:“好。”对南宫浮示意下:“我去去就回。”南宫浮“嗯”了一声。
街上行人还很稀少。麟生跟着那仆人后面,随口问了句:“有福呢?他怎么没来?”那人略一迟疑:“有福?”马上又回答说:“有福有事,所以小人就过来了。”
“哦。”麟生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条路不是去水云府的路啊?”
那人恭敬回答说:“这条路是通向我们府上的另外一个门,不常开。公子是知道的,我们院子比较大,所以走这边比较近。”
麟生点点头:“这样啊。”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猥琐,自打看见,他就一直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那人支支吾吾说:“实在对不住啊,公子,小人内急。找个地方小解下,去去就回。”说完一溜烟跑了,在巷尾转下就不见了。
麟生等了会,看他仍不来,要喊下,突然想起了不知道他名字,自觉好笑,正想向前走去。听得利箭破空声,下意识的一个铁板桥,仰身后挺,后背已感觉到了地面的凉意,只见五只箭交叉地插在身两侧不远。地面铺的是青砖,箭头已没入其中。
惊得麟生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躲得快,只怕身上此时已多了几个血窟窿,急忙一个鲤鱼打挺。
麟生警惕地注意四周,巷子两侧的房上出现了五个穿黑衣的影子,手持巨弓,冷冷地对着他。四周寂静无声,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他拔腿就跑,听得身后破空声,连忙一个前扑向墙根滚去。那些黑衣人都蒙着脸,紧跟着跳纵,居高临下,重新又将他围在中心。麟生无法,只得缓缓的移动步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弓弦的微小动作。
见他们手一动,几只箭凌空射来,将所有的生路全部封死,麟生大喝一声,将上衣脱下,情急之下又用了阙月刀法,双手四下挥舞。
衣服虽挡了几只箭,肩头却是中了一只,力道巨大,顿时痛的他一个踉跄。又一波羽箭袭来,麟生忍痛打落几支,有两只箭却是诡异,在空中一碰,便改变了轨迹,麟生见无法抵挡,不由闭上了眼睛,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命悬一丝的一瞬间,飞来了一根丝带,轻轻一卷,不带一丝烟火气,便将那两支箭卷落于地。
麟生睁眼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立于自己身前,却是用白纱遮着脸。
无暇多想,麟生已是转身,和这女子背对站立。五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沉声道:“朋友不要多管闲事。请速速离去,以免误伤。”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说话那人见她这样,便不说话,冲其他人点下头,便自开弓。这次的箭射出后,却是有急有缓,那女子丝带如流云般飞出,动若灵蛇,将箭纷纷击落。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对望一下,似是心意相通,相继射出五箭。
这几箭在空中相互碰撞,甚为奇特,似慢却快的飞向前去。那白衣女子一皱眉头,手中丝带飘出,凌空飞舞,护住自己和麟生。
这几只箭似是通了灵性,竟想绕过丝带。那女子颇为吃力的击落四支,最后那支被后面的加速撞了下,诡异的转下弯,竟躲了过去。
那女子大惊。麟生见那箭来势,似是相识,身不由己的纵身一跃,将那支箭抓在手中。此时霞光正盛,将麟生的胎记映的绯红。
白衣女子怒极,手中飞出四点寒光,激射向黑衣人们,接着凌空掠起,长长的丝带瞬间卷向为首之人,刹那间一股冷冰冰的气场笼罩了四周。气温骤降,麟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首那人知道这女子极为棘手,喝了声:“撤。”射箭逼她回防,几个纵身便跟其他人合在一处,跃下房顶,自去了。
那女子似也是忌惮他们几个射箭合击,不再追赶,回身关切的问:“公子,你还好吧?”麟生单膝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女子忙将他扶起来:“使不得。”伸手点了他肩头的穴道,把箭□,帮他快速的包扎了下,敷上金创药,触肌生凉,痛楚大减。
麟生正要道谢,听那女子说:“公子还请速速离开江都。你手上的那本账册给你惹来了天大的麻烦,即使你交了出去,那些人怕也是不能轻饶你。偷这本账册出来的人是一个叫红英的歌伎,已经被人秘密处死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