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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娘的小鬼子拼了。”一个个汉子们被讲话煽起了胸中的豪气。
“好,上酒。”段金锁一挥手,师部卫生所的女护士们抱着一个个酒坛和一摞摞的陶碗,上前给这些汉子们倒酒。
“放血。”段金锁看到每一个汉子们的手里都端上了酒碗,又挥了一下手。
一群勤务兵一只手抓着鸡,一只手用刀子在鸡的脖子上划刀。随着刀子的划过,鸡脖子上喷出了一股股的血箭。勤务兵们连忙抓着鸡脖子,给一个个酒碗里都兑进了鸡血。
“弟兄们,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喝了这碗血酒,我送你们上路。”段金锁对着这些汉子们,一仰脖子,干掉了一整碗的血酒,然后把碗砸碎在地上。
汉子们跟着师长,几乎同时都干掉了碗里的血酒,又把碗砸碎。
“弟兄们,出发,让小鬼子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中国的爷们。!”敢死队的队长施明汉高声地喊道。
“杀!”汉子们举起了大刀,高声应着。
在198师组织的有限的炮火掩护下,三百余名敢死队员高高地举着手里的大刀,向着被日军占据的新开、经武两城门冲了过去。烽火连天,血肉横飞,中国将士前赴后继,踏尸前进。
日军根本就没有料到,对面的对手在战斗的第一天就使出了夜袭加大刀队的中国军队保留节目。仓促之下,没有来得及作出有效地反应,两股人流就绞做一团。
稍微慌乱了一会,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在突如其来的打击前迅速做出反映,他们嗷嗷地嚎叫着从阵地里冲出来,哗哗地拉枪栓声响成一片,黄澄澄的子弹从枪膛里跳出来,迸在地上,训练有素而又墨守成规的日本士兵,百忙中也没有忘了在白刃战前按《步兵操典》退出子弹。就这么一眨眼的停顿,有几十个日军士兵手脚稍微慢了些,被敢死队大刀劈了一个西瓜满地滚。
这是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刺刀相交的铿锵声,枪托击中肉体发出的闷响声,濒死者的惨叫声,杀得性起的吼声响成一片……
“阁下,支那军队的夜袭队已经冲进了我军的阵地,正和前线部队展开白刃战。”参谋向早渊支队的指挥官,早渊四郎少将报告。
“增派一个中队,务必顶住支那人的进攻。”早渊四郎少将看上去镇静自若。
看到敢死队已经冲进了鬼子的阵地,在后方督战的师长段金锁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早就把自己的铁杆兼上司的劝诫给忘了一个干干净净,三下两下就把黄呢子将官军服脱下来,抄起一把大刀赤膊冲上去。师长光了膀子,警卫连自然也不能落后,提着大刀,大张着驳壳枪的机头就冲了上去。看到师长都冲上去了,政治副师长邹寒只好也带着人冲了上去。(军委会在此前几个月通过了一个提议,取消了军一级的政治处,改在师一级设立政治副师长。刘建业正好借机会把邹寒赶到了198师。有自己的铁杆在那里,谅他也翻不了天。)
日本陆军擅长白刃战,单兵训练中以刺杀训练为重。他们的《步兵操典》中规定得更为机械,进行白刃战之前要退出枪膛内的子弹。有人说,这是因为他们的友坂式步枪弹穿透力比较强,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务上。据说,他们最反感的是中国军队在白刃战中开枪射击,认为这有损于一支正规军队的荣誉。可是,在刘建业和大多数的中国军人的眼里,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是能打死小鬼子的,那就是好办法。刘建业也一直很重视部队的刺杀训练,他认同一句话,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在私下的时候,他曾经想自己的好兄弟说过,他很想找一个机会证明一下,中国军人的刺杀技术和勇气丝毫不逊色于日本军人。论冷兵器,咱中国人是老祖宗。
段金锁这一次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管他是什么部队,只要是敢到中国的土地上撒野,就别想囫囵着回去。
敢死队的官兵们,以破釜沉舟的决死精神面对强敌,率先发起攻击进行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段金锁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日本军曹,他不像别的日本兵一样嘴里呀呀地叫个没完,而是一声不吭,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云龙。两人对视着兜了几个圈子。也许日本军曹在琢磨,为什么对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段金锁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日本军曹怎么也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不耐烦了,呀的一声倾其全力向段金锁左肋来个突刺。段金锁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