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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官马上命令属下各军进行追击:
第58军超越浯口市以北,由长乐街、关王桥方面,自东向西截击;
第4军、第20军由福临铺、长乐街及栗桥、新市方面,自东向西截击;
第92、第99军由石子铺、福临铺及长沙栗桥方向,自东向西截击;
第72军经平江西北山地向杨林街方面实行超越截击;
第26军由浏阳西北自东向西清扫捞刀河南北两岸战场;
第74军由普迹市方面,自东向西清扫浏阳河南北两岸战场;
暂编第2军一部沿株洲至长沙大道东西地区,自南向北清扫战场;
第79军以1个师守备长沙,主力向新市、长乐街追击。
新20军沿长沙至湘阴大道自南向北清扫战场。
与此同时,坐镇重庆的最高统帅也发电报要求“第九战区应乘敌疲惫,果敢追击,乘机占领岳阳,并应积极破坏武岳铁路,分向各路退却敌人沿途袭击、伏击,猛烈打击,使其不能退守原防;并牵制防守,滞其向武汉方面转移,以利第三、第五、第六战区之作战”。
进攻者被迫撤退,被进攻者反而开始了追击,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战局在10月1日这一天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接到了追击命令的刘建业马上派人向刚刚开始撤离的第四师团通报了情况。有了前几日的愉快合作作为基础,两支部队很快达成了协议:在第四师团撤退的过程中,新20军将与其后卫部队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触,但在未遭到第四师团主动进攻的情况下,新20军不得主动向第四师团发起进攻;同样,在新20军未主动攻击的情况下,第四师团也不得对新20军发起进攻。但是,如果第四师团在撤退过程中,对中国的老百姓犯下战争罪行,协议将自然解除。届时,新20军将全力进攻。最后这一条,是刘建业坚持加进去的。
有了协议作为基础,在一路的撤退路程上,两支部队不时地上演着和长沙城内大同小异的场景,目的只是骗过在空中不断出现的执行侦察任务的日军飞机。
10月2日,薛长官致电最高统帅:“此次进犯之敌经我军廿六昼夜之围攻痛击,伤亡过半。而敌由武汉各地抽派民夫十五万赶筑新墙、汨罗后方交通路线,增援补充。但均被我军处处截断,尤其9月29、30日,在金井西北之脱甲桥及麻峰嘴各地,将其由长乐街方面向南追送粮弹之装甲车五十余辆,悉数击毁,死援兵一千余人,仍不能增援补给,继续作战,于东申开始突围北退……”
湘阴位于汨罗市西部,长沙西北部,地处洞庭湖区,湘江、资水尾闾。由此走水路沿湘江北上经洞庭湖可直达岳阳。
日军在发起全面攻势时,曾令平野支队经洞庭湖进入湘江,继而在下青山等处登陆。当时,日军并没有占领湘阴的打算,因此,在作战前期,湘阴城一直没有失守。
10月1日,日军第11军下达全线撤退的命令后,正在湘江江畔的平野支队奉命在湘阴城西北的白泥湖岸登陆,占领湘阴城,以掩护伤病员经湘阴城从水路北撤。
10月2日,日军飞机开始低空轮番地对湘阴城进行疯狂的轰炸、扫射。正在其毫无忌惮地肆虐之际,突然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一架飞机顿时拖着一股黑烟向远处栽了下去。其余日机见势不妙,立刻升高,掉头就逃。
当时,守卫湘阴城的是第99军第99师第295团第1营,营长是曹克人少校。他是湖南省桂阳县人,黄埔军校14期毕业生。
曹克人于9月24日奉命率领本营进驻湘阴,担负起保卫湘阴县城的任务。进入湘阴城后,曹克人立即指挥部队构筑工事,在湘阴城的北门和东门外构筑了三道防线,并在东门外设立了岗哨,日夜派兵巡逻,严阵以待。
曹克人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守湘阴城的。来此之前,他在给父母的信中这样写道:“……国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值此国家兴亡之秋,匹夫尚且有责,我为军人,怎能临阵退缩?尚望双亲大人体谅时艰,擅自颐养天年……我誓死抗日到底,此意已决……”
10月3日,日军平野支队在白泥湖岸登陆成功,随即便向湘阴城发起猛攻。
曹克人率部在第一道防线奋力抵抗。
由于日军兵力过于强大,第一道防线终被突破。曹克人率部退守第二道防线。
随即,日军又发起了一次次的冲锋,但还是未能攻进湘阴城。
10月4日晨,由新开港赶来增援的日军荒木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