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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军先遣第49师从保山出发,沿滇缅路经腊戍、雷列姆进至孟畔地区,接替英军防务,英军陆续转移至缅甸西部。第5军到达畹町后,不俟第6军后续部队输送完毕,即先遣第200师附骑兵团、工兵团等部推进至东吁阻击日军,并掩护当地英军撤退及远征军主力集中。3月8日,第200师先头部队到达东吁,占领了阵地。但第5军主力尚在滇缅路运输途中,而炮兵及战车部队更远在中国境内。
3月1日,最高统帅从昆明飞腊戍,于3日召集第5、第6两军军长等训话,指示作战要点。要点精神是估计日军将于3月10日(日本陆军节)以前占领仰光,作战指导要视敌情而定,根据日军兵力和远征军集中情况进行作战部署和行动;以不轻进、不轻退为要诀,在前方全般形势有利于出击、反攻或捕捉战机时,应决心采取积极行动。
第二百三十七章 … 缅甸悲歌(二)
从以上中、英两方作战指导部署和协调来看,两方作战指导思想并不统一,协调亦不一致。主要表现在英军为照顾其切身利益,在兵力部署上力求有利于在战况不利时向印度的撤退,且将远征军主力作为掩护其撤退时使用;远征军则以求敌决战保存实力,不轻进轻退,争取协同英军击破敌人。这种指导思想上的径庭,在以后作战进程中带来不少困难与挫折。
为了中、英军队便于协调行动和保持密切联系,在腊戍设立了中、英军事联席会议,每日开会一次,互通情况。
资料越看越觉得眼前的战事不容乐观,刘建业陷入了苦恼的思索里。
时近晚间,一架载着史迪威及其随行人员的银灰色双引擎飞机徐徐降落在腊戍机场,停妥后,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兼中国缅印马军事考察团团长商启予上将、GMD中央宣传部董副部长、中国驻缅甸军事代表侯少将等人马上迎上去,一一同史迪威握手寒暄。三人同史迪威都是熟人,特别是商上将同他更熟,他们两人是相识10多年、交往密切的老朋友了。老友重逢,自然就显得十分亲热,商上将同史迪威肩并肩地漫步而行,有说有笑以致董副部长、侯少将他们简直无法插进去同史迪威攀谈。至于刘建业这个小字辈,更是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言不发。
他们一直走到停车汤附近,刘建业才看见侯少将挨近史迪威说了几句话什么,这样,他们才停下步子。侯少将便乘机以手招一个年轻的上尉前去晋见史迪威。
史迪威是一位严肃、深沉而又很敏感的人,也许是侯少将特地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上尉向他这位显赫的美国三星将军亲自引见的举动,使他感到有点不同寻常,心里难免警觉起来。当上尉上前举手向他敬礼时,刘建业发现在他本来就很严肃的脸上更加面色沉沉。出乎意料,他竟然板起面孔用一种鄙夷的口气操着华语问道:“你是哪位大官的子弟,能有机会到缅甸来当份好差事?”上尉顿时觉得受到侮辱,气得上尉几乎要发作起来。
侯少将在旁边看见上尉突然脸色铁青,怒目而视,不肯答话,心想一定是史迪威刚才那句问话刺痛了上尉,他怕上尉不知深浅,会对史迪威做出失礼的事来,便赶忙解释,说他是一个平民的儿子,并指着他面部下颌的伤疤对史迪威说:“他虽年轻,打仗却很勇敢机灵,1938年在第十一师当排长时,曾在湖口、彭泽、昌瑞等地狠揍过日本鬼子立过战功,日本鬼子还在他脸上留下了这么个”印记‘呢!他原来是第五十四军黄军长的警卫连长,是我把他从黄军长那里借来的。“
史迪威一面听侯少将的解释,一面用他那炯炯的目光透过他的眼镜镜片对上尉仔细审视了好一会,这才面转微笑,向上尉伸过他那只癯瘦却很刚劲的手来同上尉握手。上尉却仍是余怒未消,但出于礼貌,上尉还是恭而且敬地以礼相待。他便对商上将说,他想同侯少将坐一辆车,好多谈谈。说罢就和侯少将上了上尉开来的车,但他却坐在驾驶室里的空座上,而叫他的副官狄克·杨上尉随侯腾坐在后座里。他像一位汽车驾驶教练那样,坐在上尉的身旁,仔细地看着上尉操作。车子开出机场上了大路后,他才开始用华语同上尉交谈起来。
他对上尉说的第一句话:“孩子!你这么点年纪就同鬼子打仗,不怕吗?”这句话似乎引起了上尉的心绪,便一边小心开车,一边扼要地向他谈了一些在缅甸南部作战的见闻,他听得很认真,还频频发问。
开了不长时间,汽车已经到了波特酒家。
等到下车的时候,史迪威对侯少将说:“我们没有谈完,回头再叫他开车送我好吗?”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