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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是相信,那个身处于异空中的青年,强大而让人畏惧的彭哥列岚之守护者,他在危机与战斗时的觉悟,不比阿纲要来得少。
狱寺被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才隐隐睡去,下巴处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依然很显眼地划出几道浅红色。为了让他能够休息得更好,这一个多小时云雀都没有换过任何一个姿势,他始终都将狱寺横抱在怀里,柔软的鹅绒地毯因为地下的制暖设备而扩出徐徐温度。云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银发青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嘴角,顺便提了提盖在青年身上的薄毯子。
阿纲坚持要留下来陪着狱寺,以防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将大空戒指转交给reborn保管,时间紧迫,reborn转身就跟着白兰去了实验室,碧洋琪本身也想要留下来照顾狱寺,不过既然屋里已经有了两个彭哥列最强的人的陪同,她也就不打扰了,半掩上门退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取了不少药物回来的骸也出现在云守的办公室,向来反感群聚的云雀第一次没有动拐子清场,或许是怕怀里的人受到惊扰。
“骸,你上次说隼人会遭受枪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阿纲目光望着云雀怀里安然躺着的青年,声音不由自主就放轻了很多,他仅仅是坐在离狱寺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些一反常态地紧紧攥着自己微长的西服衣袖。
“不是。历史不会被改变,就算是第二空间与上一世的时间相重叠,也不可能将死亡提前。”骸坐到云雀对面的单人椅子上,少见地配合着云雀的动作,将手边水盆内一块干净的白毛巾递了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雀擦拭着狱寺的脸,估计是不想再吵到狱寺的休息,他也就没有抢着和云雀夺回主导权,只是继续慢慢道:“或许是隼人现在做的事情,是前一世不曾发生过的。但是毕竟我们没有办法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燃眉之急便是找到与第二空间可以取得联系的媒介,现在白兰的研究还在继续,但是他们这些人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不是不相信狱寺的实力,而是他们过于担心狱寺强大的自尊心会害了他自己,这孩子向来不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身子,所以永远都是彭哥列里受伤次数最多的,久了以后阿纲都不忍心再给狱寺布置这些打打杀杀的任务了,如果是无法避开的任务,他也尽量安排云雀他们与狱寺两两搭档。
而他们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去相信,狱寺会平安无事地等到他们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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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青年嘴里叼着烟,一边低声用意语咒骂着一边将白纱布缠绕在自己的右肩上,由于左臂也受了伤,手怎么也使不上劲儿,绕了几圈后纱布就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地面上干涸的血依然散发出一阵腥味,狱寺甚至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满满的是一阵铜锈味。
“小子,你究竟会不会包扎伤口?”坐在他对面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红发青年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手里啃了一半的青苹果后拽过木床上散落凌乱的纱布,坐到了狱寺旁边:“手伸过来。”
“都说了不要你帮忙!”狱寺脸皮本身就薄,一想到之前自己拒绝了身边的人五次包扎伤口的请求后就是一阵脸红,掩饰羞愧般地猛然站起来,将甩在地上的烟辗碾于脚下后就要往外走:“老子不包扎了!我去找骸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吧!”
“开什么玩笑啊,你胳膊还在流血啊,还有你的腰部真的没有问题么?明明受了很重的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刚刚走到门口的银发青年脸色发白地捂着腰部缓缓蹲下了。
唉果然和他当初一样就知道逞强啊。叹了一口气,红色青年走过去将他轻松横着抱了起来,不等狱寺开口骂他,就率先道:“事先说明,阿诺德的手铐我这里也有,我不介意把你铐在床上包扎伤口。”
狱寺顿了顿,这才止了挣扎,低声骂了一句:
“该死的G……”
刚刚和伯格斯特家族的交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他对于这个空间的了解太少,不仅是无法开匣,自己与蓝波的资料似乎早就被研究过,打近身战的套路被一一分解并找出了弱点,几乎是无从下手不占任何优势,只有骸那边轻松一些,但是骸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伯格斯特家族主要的攻击对象便是狱寺,两个人分别拖住骸与蓝波,剩下两个人一起攻击狱寺,本身就有些力不从心的狱寺抵挡起来自然是一番艰难。
木屋本来就很狭小,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