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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坏了?”那可是他小心挑拣过的。
“少了一只后腿,你别说不知道、没看见。”
怎么可能?除非他眼睛有问题!这样想来,问题不是在于这位大小姐故意找茬冤枉人,就在于那个看门人对蛐蛐儿动了手脚。
事实上,那个看门人见蛐蛐儿强健活泼,就往笼子里伸手指逗它,不想错用力气,把它一只后腿给摁下来了。他哪里敢说真话,只好啥也不说,就让婆子丫鬟传递进去。
“好,好”谢未实在不想再纠缠这件无聊小事,“是我眼瞎。我赔钱总可以吧?”于是他颇为舍得地拿出了足以购买那只蛐蛐儿的钱数,一百文,放在了桌上。
杨宝玠不看则已,看了简直想将这些铜钱一把砸在他身上:“居然用铜钱赔我?这点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虽算不上深闺的小姐,但对于铜钱和银子毫无价值上的概念,只想当然地认为对方这是敷衍她,侮辱她高贵的身份。
“这点钱绰绰有余,你爱要不要,在下不奉陪了。”谢未冷冷一笑,走出了会客厅。
杨宝玠一把将铜钱扔在地上,追在谢未后面:“你有胆子,敢不敢跟我出去,咱们较量较量。”谢未不理她。
“居然敢带着刀,还没有你这么放肆的”
谢未回了一下头,不无讽刺地道:“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家。”
杨宝玠哑口无言,可惜鞭子没在手,只气呼呼地用小小拳头擂了他一下。“请自重!”谢未疾步走开。不料,她竟悄悄探出手,将他的刀抽了出来。谢未这回没有碰她,而是抓住了刀背让她拉不动。
杨宝玠索性拧动手腕,却未能将刀转动一丝一毫。要打打不过,要退退不得。于是她迅捷地使出了杀手锏,哭。
“你欺负人”这一哭,就又惊动了人。几名仆人一见徐家的贵客杨家大小姐在这里哭了,在场的还有个男人,两人好像在夺一把刀。谢未化被动为主动:“小姐,这刀可玩不得,小心割了手,还给在下吧。”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在会客厅怎么出来啦?”
一名老仆道:“杨小姐,别玩了”
杨宝玠老大不乐意:“让他先松手。”
谢未便松了手。
“哈!”杨宝玠扬起刀向后跳开,满脸得意的笑,“借我玩两天!梁叔,我走啦”
“哎呀,杨小姐,使不得”
谢未立即去追。其实他可以采用别的方式,比如捡起地上的石头掷出去,把刀从她手里弹脱出去。但这是在徐府,万一伤了人
杨宝玠跑到仪门,一边钻进轿子一边命令仆人:“快走快走!回家!”
谢未看着轿子抬起、出门。很好,到外面动手更方便。一刻钟内解决问题,然后回来继续等徐珏。不,不能再等了,得去求见。
杨宝玠在轿子里得意洋洋。这讨厌的外来狂徒,就该让你吃点苦头。捕快是吗,把你的刀收了,看你还怎么捕,怎么无礼。
忽然,窗帘动了一下,一个人影纵身掠过,同时自己手上的刀被大力一抓。刀就没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刀就被外面的谢未飞纵掠走。
“停轿停轿!你们给我去抓贼!”
四名轿夫不明所以,放下了轿子,顺着杨宝玠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见一个人在前面的人群中奔逃。
“愣着干嘛!追呀,快追,追到有赏!”
四名轿夫只好临时兼职保镖,吼吼叫叫地冲了出去。
谢未已转弯,打算绕回徐府。他现在走的这道街,宽阔、繁华,行人如织。迎面来了一队手执刀剑、服饰统一的人马,俱是尖帽皮靴,踏地有声气势骇人,行人纷纷躲避让路。是东厂的人。
不知是要去做什么,抓什么人。谢未站在人群里,看到这支八九人的队伍边上还有一个普通服饰的人在东张西望,仔细再看,此人是今晨杨家那个看门人!
很快,这人看到了谢未。手一指,那些东厂番役便一拥而来。
原来这些人是来抓他谢未彻底糊涂了。
“河南本县捕快谢未,涉嫌伙同叛党谋逆!”那领头的役长这般说。
简直兜头一盆冷水,这是哪里来的说法?“冤枉,你们有何证据!”
“咱们只管抓人,想要证据到北镇抚司再说!”
身为捕快的谢未心知自己莫名其妙被冤枉,此时为自己开脱也无用,便由着他们把他捆绑,押往他所不知道位置的地方
然而,那是监狱,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