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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达知道,吉斯科的笑容并不代表他的心情好转了。“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启程?”他胆战心惊地问。
吉斯科没有责骂他的副官提到了他不想提及的事,而是继续微笑。自从接到汉尼拔的命令后,心情一直在愤怒与克制间挣扎,但就在昨晚,总算有了件好消息,那名冒充特使的外国女孩表示愿意与他合作了,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他想了一会儿,回答说:“立刻启程。就让我们回去看看,哈米尔卡的小狮崽长出了多少棕毛。”
王玉婷打出个呵欠,随着颠簸的马背打起瞌睡。她昨晚没睡好,经过几天思量,终于在出发前一夜答复了吉斯科,与吉斯科合作对付汉尼拔。不过其实这只是权宜之计,毕竟汉尼拔也是不能得罪的,首先安抚好吉斯科,让他别逼她太紧,然后再另想妙计。汉尼拔不是叫她暂时隐藏自己一段时间吗?王玉婷认为这是个绝佳机会,对吉斯科做出承诺,也不忤逆汉尼拔,然后在他的掩护下让自己“蒸发”掉。
两边一起讨好,然后等待机会,这就是她的暂定计策。而具体怎么操作,只有看敌对的两大阵营将有怎样的手段了。
似睡非睡中王玉婷感到了四周不适宜的目光,行进队伍中不少士兵好奇地打量着她,对她指指点点。王玉婷立刻驱散睡意,挺直腰身。她身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无非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瘦小的女人。他们不相信一个女孩能成为首领,把这当成了奇闻,回去后足够对他们的朋友大谈三天三夜了。
一名骑兵飞快急驰过王玉婷身边,王玉婷认得他,他是吉斯科身边的卫兵。卫兵将一封信交给了汉尼拔。
“他说什么了?”哈斯德鲁巴急切地想知道吉斯科信中的内容。
汉尼拔把信给了他的弟弟,以满足他的好奇心,并对送信的卫兵答复:“请告诉你的将军,我准许了他的请求。”
卫兵得到回答,转身返回复命了。而这时,读完短信的哈斯德鲁巴已浮现出怒色。“这是诡计!”信被揉作了一团,“不能让吉斯科提前回到新迦太基,他会联系他的党羽!他必须和我们一起走。”吉斯科以准备和参与汉尼拔的欢迎仪式为由,申请走小路提前回城。
“让他去。”汉尼拔大度地说。他回头冲着身后的人影玩笑般地问:“使者小姐是不也愿意抄小路回去呢?”
王玉婷一惊,汉尼拔发现她了。为了听到吉斯科的卫兵给汉尼拔带来的消息,她悄悄靠近了他们。“不!我与你们一起走!”问话让她措手不及,急忙回答道。提前回新迦太基不就意味着她将立刻被吉斯科拉入他的阴谋中吗?
哈斯德鲁巴对她的回答回以怀疑的眼神。而汉尼拔依然是深藏不露的笑容。“快过去吧!你的朋友在叫你。”他指向一辆马车,车上有人正不停地向王玉婷喊叫挥手,希望她过去。
那位挥手的人是她的父亲,旁边还有两人,一个老头,一个少年。她立刻驱使坐骑,如脱离危险般赶了过去。
“情况越来越不妙了。”跳上马车的第一句话王玉婷已显得沮丧。
“顽固的元老贵族们终于没能避免与巴尔西德党的战争吗?”居阿斯嘘出口气,“数月前议员连续遇害时,我以为他们会起正面冲突,但这件事却以令人糊涂的方式平息了。”
“我想汉尼拔会避免冲突的。”陈志猜测着。有关数月前的连续命案,他听说没有起冲突的原因是汉尼拔与汉诺私下达成了一种默契,毕竟对聪明的领导人来说,他能预见到这样的党派冲突会给国家带来动乱。
居阿斯相信他的看法,可却又难免发出一声讥笑,“请宙斯作证!情况不同了。上次还有刺客可抓,但这次呢?我听说……”他压低音量,另三人立刻凑近聆听他的低语,“听说吉斯科犯了叛国罪。叛国罪知道吗?任何正直的人都不会放过叛国者。可是一旦逮捕吉斯科将意味着与议会宣战,汉尼拔也一定觉得棘手吧?”
“巴尔西德党与议会最严重的政治冲突?绝不可能。”王重阳摇了摇头,“我敢打赌,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们那里,政治家们最擅长以莫名其妙的方式解决莫名其妙的问题,相信这里也一样。比如目前发生的事就很莫名其妙,那封信里隐藏了什么玄机?它曾经落在我们手里,只可惜我们中没一个识字。”
“你对‘机密’很有兴趣吗?”陈志看了一眼王重阳,父女俩的好奇心不知为他们招来了多少麻烦。
“别提了,那封信险些要了我们的命。如果不是遇上汉尼拔,而是别的将军,我们早就……”居阿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