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不安环奖恪!�
我被她这一席话说服了,平时能说会道的我,此刻成了没七窍的葫芦,她赢得一脸忘形的笑。我奈何不得,脱下衣服躲在被里打岔说:“明天,我回家两三天就来,你就不必走了,在这里看门,也正好与志强巩固发展吧。”
“不回家就不回家,正好公社文艺宣传队要我编一个小剧本。”她喃喃的,“回家不要跟我妈妈要钱,因为上次来还跟人家借的,带点衣服来就行了。”
“知道,知道,快睡觉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保证把你的事都办到,都办好,把你爸爸的未来女婿也告诉你妈妈”……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把你舅舅的外甥女婿,也告诉你全家哇。”
她笑得咯咯的。我也被她逗得仰天大笑。虽然睡在床上,但睡意却离我很遥远,居然在床上打着喷嚏。爱情反正是有传染性,我的行踪被月圆发现了,当然传染了她。反之,她这几天和志强的说笑也传染给我,使我和高小东加深了爱,不但平时到他家,而且下雪这几天简直在他家定了户口;到其他人家没兴趣,走呀走的就走到他家了,真的不由自己。此刻月圆的“揭露”促使我回忆起我们爱情的根源。
记得我第一次身体不佳,王大妈很关心地说:我把赤脚医生高小东请来,他就住在我们这个生产队。于是,当他一进来,我趁他不备,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他的模样不算漂亮,黝黑的皮肤里透着点红,但脸盘轮廓深浅有致,眼眸很深,像征着有男子汉气质。活像我读初一时玩得要好的同学——张大伟,标标准准是他的再版,那年我才十岁,与他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和好处,但我一进学校就想看他,假设他的座位上空
的,我上课就有点不安,脑子始终是“轰轰”的,似乎周围一切都没有生机,几乎连空气都冻结着我,真有点魂不附身之感。当我见到高小东就不必说了,这大概就叫“一见钟情”吧。其实,当他未到之前,我觉得既然是个医生,而且听大妈说过是一个小伙子。我猜想肯定仪表不凡,缺鼻少眼是不会当医生的,不过那是幻想中希冀的一个人。一见之下,他的形像和神态是那样强大活跃。顿时我的心悄悄地告诉我,“就是他”。我们的友谊是在共同理解上发展起来的。他是一人卧倒全家趴下。自从第一次治病以后,他就经常和我来往,不过都是“治病”。在秋播那段时间里,挖沟整墒使我累得实在吃不消,(当然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张飞吃豆牙——一盘小菜。而对我们来说孔夫子扛碌碡了),就装病,不装病没有休息,而他是理解我的“病”,不但不笑我,而且还同情我,叫我装病。他还告诉队长:素兰真的病得不轻。因为他是本生产队人,说话谁都相信。
久而久之,他真的爱上我了。起初,我说他太穷,他却说“爱情不分穷和富,开花不分树高低。”有一次我对他说,你不嫌我人小,个头矮吗?他却说:“猪尿泡虽大无斤两,秤砣虽小压千斤。”听了他具有哲理的话,我连连点头,确实是情理话,纯洁的爱情不是建筑在金钱与地位上的,也不是建筑在完美无缺上的,而是建筑在共同理解上的,越是在贫困的环境下越能磨炼出真实的感情,越贫穷越能考验爱情的伟大。
凭人的肉眼透视不出一个人的内在。有一次,我到高小东家去玩,无意之中翻到他日记本,上面全写的爱情诗句,都是他平时向我“进攻”的舆论工具。我问他:是你自己编的吗?他回避我那锐利的视线,既瞠目结舌,又吞吞吐吐的解释:这全都是王志强几年前告诉我的,我就把它记下了。原来每次见面谈话可怜都是死记硬背打的腹稿。我接着又问他:你现在看到王志强为什么不讲话,瞧不起人家。他却说:我以前和
王志强亲如弟兄,不过现在要和他划清界限,因为他是地主儿子……。听他那么一说,我恼火了,严肃的对他说:难道王志强剥削过你,压迫过你吗?你这种小人之见,非君子之腹,他不是和你一样,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长在五星红旗下,我相信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说完我又不干不净的骂他一顿,就从那以后.他样样依我的,句句听我的。我们女孩子能找个听话的心上人,那就是以后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比寻到一尊金菩萨还珍贵。话又扯回头了,我真看他可怜,无娘无老子,无哥无嫂子,才结成同情基础上的爱情。
……
我回城度了几日就想下去。虽然全家人都在热情招待我;虽然邻居小姐妹纷纷前来交谈;虽然哥哥找来几本书给我看;虽然准嫂子弹古筝培植我的兴趣,但我总觉得没意思,总觉得缺点精神食粮,只要想到乡下总是喷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