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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武道:“只为了问一句话?”
丁香道:“是的!”
田宏武又紧张了,但紧张中带着迷惘,期期地道:“一句什么话?”
半夜三更,不顾男女之嫌,跑来问一句话,不用说,定是句很重要的话。
田宏武星目睁得圆圆地,直望着她,静待下文。
丁香忽然敛了笑容,正色道:“统领,您本来的名字不叫田宏武?”
田宏武惊得直跳起来,栗声道:“你怎么知道?”
丁香道:“这一问,表示您是承认了?”
田宏武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算我承认了,但你怎么知道的?”
丁香沉声道:“别管我怎么知道,你的真名该叫什么?”
田宏武道:“我现在的名字并非假名。
丁香机伶透顶,立即道:“那您另外还有名字。
语气很肯定,看来不是无的放矢。
田宏武冷冷地道:“即使有,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丁香秀眉一挑,道:“您不告诉我,我可以告诉您,您叫一郎,不错把?”
田宏武不由心头大震,这一郎是小时候的乳名,从师之后就取字叫宏武,外人是不知道的,她怎么知道的呢?莫非自己的身世已泄露了?“丁香,你怎么知道的?”语气显得很沉重。
丁香怔怔地瞪着他,那神情十分怪异,令人莫侧高深。
田宏武内心疑云大盛,紧迫着道:“你听见我的话了?”
丁香没有回答,她人像是整个的痴了,那对剪水双瞳,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怕,一点也不迷人了。
田宏武愈发事有跌跷,大声道:“听见没有?”
丁香口唇动了动,似梦呓般的道:“听见了!”
田宏武冷厉地道,“听见了就回答我!”
丁香期期地道:“我……是听人说的!”
田宏武咬了咬牙,道:“听谁说的?”
丁香道:“如果我不说呢?”
田宏武的脸孔变得很冷很冷,像初到开封时一样,一字句地道:“丁香,你如果不说清楚,结果将会不好。”
丁香闭了闭眼,神情突地大大地转变,一下子又恢复了她那副娇媚迷人的姿态,阵子也回复了亮光,酒窝一现,道:“统领,想不到会惹您生气,说出来您就不觉得奇怪了?我是无意中听到令师弟叫什么……上官文说的,他在找您。”
这一说,田宏武才松了一口气,不错,自己的乳名小师妹是知道,不过,丁香刚刚为什么有那样诡异的表情呢?
这中间仍然有文章,心念之中,道:“丁香,说实话,一个人有名,有字,有号,是极寻常的事,可是你刚才的表现,像是十分严重,而且还连夜来问我,为什么?”
丁香淡淡地道:“我是故意装作的,让您惊奇一下。”
田宏武道:“不是这么回事吧?”
“我这是说实话,信不信由您了!”
田宏武无言以对,邑然心中疑念未释,但又不能因这小事闹开来,而且,她说是听小师妹说的,这话当然可信。
想了想,放缓了声音道:“你还听到些什么?”
丁香摇头道:“没有了!”
田宏武追根究底地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听到?是怎么说的?”
丁香不假思索地道:“是对‘辣手仙姑’说的,在开封城里,我们同投一店,住隔壁房。
这就完全对了,但,他又想到小师妹未免太荒唐,她是女儿之身,公然敢与“辣手仙姑”
司徒美双宿双飞,万一露了马脚,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他们住的是什么店房?”
丁香道:“石云客栈!”
田宏武点了点头,心想:“该不该去见她?”
丁香起身道:“我要走了,您安歇罢。”
田宏武道:“你就专为了这句话而来?”
丁香道:“是的,就只这一句话!”
说完话,出房去了。
田宏武怎么也想不透,丁香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连夜来找自己,这与她何关呢?可是,如果说她有什么目的或企图似乎与事实连结不上。
少女心,海底针,永远使人捉摸不透。
夜已深沉,田宏武独对娓娓青灯,毫无睡意。
他对小师妹上官文凤邑无爱意,但彼此问的情感是不能抹煞的,单只她甘冒违规逆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