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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是见其灾情是多么严重,闾丘染心中大震,继位以来,这是她头一回着急起来,立马开国库赈灾,可是又担心地方官员从中克扣,于是便命录朝右相夏历元亲赴灾区督察此事。
几日来,闾丘染都不曾合眼,日日夜夜都在挂念着南部的灾情,心中万分担心。
即位六年来,一直国无乱,国无灾,她实感觉是上天庇佑,虽然她知道冶国总会有坦途,却是没料到,这坦途不但来得这么急煞,还来的这么凶猛,让她来不及招架。
她怕这次旱灾,会不会不平成乱,怕流民会不会不抚成寇。
现在流言满天飞,说女帝当政乃逆天之行,所以上天大旱是天惩。
闾丘染心寒,继位以来,她用心用力为国为民,谁知民心竟然比纸还薄。。
独自倚着床头发呆,闾丘染那怕是心底在翻天覆地,可是面上的神色却依然不变。
这时,殿门突然被人叩响,内监的声音在门外十万火急响起,〃皇上、皇上,夏相回朝……〃
闾丘染陡然一惊,夏相就回朝了?南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蹙眉起向,着上外袍便快步赶到正乾议事殿。
夏历元入殿便拜,〃皇上!〃全身汗湿一片,面上神色也有些慌张。
闾丘染心思沉沉,〃朕让你去南部,为何现在便回了?〃
〃去南部一路,流民反了,所以臣不得不回。〃夏历元咬牙低头道。
殿内一片静谧,闾丘染闻言脸色未变,可是眼神黯然,半天了也没有说话,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隔了半晌,闾丘染问道:〃那现在南部是何情况?〃
夏历元头略微一低,手紧紧握成拳,〃暴民开始时只有一万人,只是占着南部的的一个小小流城,杀了流城知州,然后一路南上,连下五城,现在已经有占了南部太部分城,已有暴民十万余人,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雪城。〃
雪城,闾丘染脸色瞬间惨白,如果雪城一失,那差不多整个南部的二分之一都是暴民的,那暴民可以说是占地为王,可以算是南部小国。
可是夏历元又道:〃皇上,南州城派人连夜飞驰赴京,说眼下恐怕还要比暴民更糟的事。〃
〃还有何事?〃
〃皇上……〃夏历元使劲咬了咬牙,然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二日前,出云国调兵前往雪城关,据报也有十万之众。〃
闾丘染身子僵硬万分,整个人就像是被冰冻住一般。全身半天也没有动一下,
朝内流民成寇还未平,外敌又趁势重兵压境,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若是天朝乱了,出国云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闾丘染心底涨痛,欲说不得说呀,耳边又听到夏历元急道:〃我朝现在是内扰外患,已经容不得耽误,还望皇上早做决断。〃
闻言,闾丘染手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着柯海将军引兵一路平乱。再将众臣今夜连夜商议细末,明日一早就要拟诏,以昭告天下。〃闾丘染几句话不紧不慢,可是却字字有力。
夏历元点头,神色略缓,〃是。〃
闾丘染望着他,又淡淡地问道:〃那此流民……为何而乱?朕不是已经下旨赈灾,也说过不会亏待过他们……〃
闻言,夏历元的脸色自白转黑,又由红黑及青,半天才低声道:〃暴民称女帝当政是祸,所以天降大灾,而他们要替天行道……〃话没有说完,夏历元便已跪了下来,头低着,又道:〃臣不敢欺君,所以实话实讲,但望皇上不要因这些流言而自恼,皇上这些年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朝中众臣人人皆知……〃
闾丘染颓然地手轻轻一摆,〃夜已深,及时处理正为好,先下去吧。〃
闻言,夏历元才默然起身,慢慢退出殿。
待夏历元离开后,闾丘染心口一窒,喉间那一阵腥甜,再也忍不住咳了出来,抬袖掩唇,摊开一看,血色触目惊心一片红。
三日后,韩天尘领军共十八万,赴南部一路剿寇,同时,柯海领军从另一边抵雪城关,暂定以谋后策。
风云际变,战事将起,顿时人心惶惶。
正乾殿内,闾丘染独倚桌案上,殿门窗门紧闭,寂静孤冷凄清至极。
望着桌案上刚收到的折子,百里醉居然关自去了雪城关,闾丘染深深吸了口气,嘴角稍稍笑起,笑中尽是讽刺之意,如此大好良机,他又怎会放手而过呢。
想着,眼角余光又瞥了桌案上的那个小盒,慢慢地直起身子,拿起放在手里。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