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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蓝文兰羞得只“嗯”了一声,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两人依偎了一会,云中岳道:“现在大概天快黑了,我们再去捉两条鱼来当晚餐。”
“不急。”蓝文兰道:“云大哥,我们先商量一下,出去了做什么呢?”
云中岳道:“令兄和清源大师等人的失踪,我们的被困石窟,这些事情似乎部和猪头成天生、姚姐儿夫妇有着关连,现在他们大概认定我们已经葬身石岩,正好从他们身上着手侦查。”
蓝文兰点点头,接着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见单伯伯呢?”
云中岳沉吟道:“单老爷子树大招风,说不定他左右的人已经被人买通,不然昨天我们计议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怎么会泄漏的呢?我想,我们出去,最好暂云中岳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了才好。”蓝文兰道:“你说要到那里去烤呢?”云中岳一指山麓,说道:“那边好象是一座庙宇,我们到那里去了再说。”
两人立即展开脚程,奔到近前,抬头一看,只见竖立的一方石碑上题着“桃竹园”三字,里面一片小院中,果然种了数十竿秀篁,却闑无人声,再进去是一座殿宇,横额上写着“邵夫子祠”。
云中岳喜道:“这是没人的祠堂,我们就在这里烤衣服吧!兰妹,奶把长衫脱下来,先拧干了。”
蓝文兰道:“这里升起火来,不会给人家看到吗?”
云中岳笑道:“谁说要升火了?奶等我坐好之后,就把长衫披在我身上,由我运一会功,衣服就会干了。”
说到这里,口中哦了一声道:“奶身上一定很冷了,那就和我背贴背盘膝坐下来吧!”
蓝文兰虽然已把一颗芳心都交给了云大哥;但要她在他面前脱下长衫来,自然感到羞涩。此时听说要她背贴背坐下,口中答应一声,说道:“那你先坐下来咯。”
云中岳依言在殿中盘膝坐下,蓝文兰走到他身后脱下长衫,拧干了水,披在他身上,然后和他背贴背坐下。
云中岳摒除杂念,缓缓运起“九阳神功”。
和他背贴背的蓝文兰,先前耐不住冷身子直打哆嗦,渐渐感到从云大哥身上传来一股暖洋洋的阳和之气,不再感到寒冷,暖气愈来愈盛,好象坐在火炉旁一般,煨红了的炭火炙得人身上渐有燠热之感,睁眼一看,连自己身子也都被白气包在里面,眼前就像笼罩了一层白茫茫的云气,一身长衫也果然渐渐干了,心头当真又惊又喜,对云大哥佩服到无以复加!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云大哥的声音说道:“兰妹,有人来了,你快把长衫穿起来。”
蓝文兰听说有人来了,慌忙一跃而起,迅速的穿起长衫。
云中岳也跟着站起,低声道:“快随我上去。”
伸手拉住蓝文兰手臂,两人腾空而上,一下隐入“击壤亭”横匾之上。(邵康节祠在百泉湖西岸,正殿匾曰“击壤亭”,康节有击壤集二十卷,故名)
两人堪堪伏下,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总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两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接着只听了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这里较为清静,咱们就在这里息一会!”
另一个人应了声“是”。
他们敢情已经来了,那清朗声音道:“听说有人假冒了我,在此出现,不知龚老知不知道?”
此人口齿清朗,年龄似乎不大。
另一个是苍老声音说:“此人年纪和公子彷佛,只是佩了一柄白穗长剑、别人误把他当作公子罢了,其实他倒并没有假冒之名。”
云中岳心中一动,暗道:“他们说得大概是指我了!”
苍老声音道:“属下去看看。”
“不用出来。”祠外那人道:“老夫已经进来了。”
随着话声,走进个身穿土布大褂的马脸老者,一手提着一支竹根旱烟管,似笑非笑的朝两人看了一眼,朝姓龚的说道:“这位大概是名动大江南北的黑煞神龚老哥了!”
苍老声音大笑道:“阁下是林虑山宗大德宗老哥了?”
清朗声音一拱手道:“宗掌门人找在下有何见教?”
宗大德道:“老夫是应朋友之邀,想找公子谈谈。”
清朗声音道:“在下洗耳恭聆。”
宗大德道:“析城派三个门人是公子杀的吧?”
清朗声音道:“不是。”
“哈哈!”宗大德大笑一声道:“老夫这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