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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最终伤害谁才最合适。
父女都僵在原地,内心猛烈的交战着。院门内的地面,也依然让砰然有声的磕响着……。都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面,一只雪白的柔荑伸了出来。
“春草,把贴子给我。”顾氏微笑的跟她平时一样温婉。
文无忧打个激灵:“母亲,您不去,爹爹和我都不会去!”
春草也为主人生气,本就不想捡,闻言故意停下脚步,对顾氏做个“姑娘发话,春草很为难,还是不捡了吧”的神情?
顾氏对她含笑再一个示意,春草骨嘟着嘴儿去了。眉眼儿怏怏的回来时,见无忧姑娘同她一样悻悻不乐,顾氏正劝解着。
“太师眼里从来没有我,这也很好,我眼里也不用有他,我也省事儿。但无忧怎么能不去呢?无忧是爹爹心爱的女儿啊,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顾氏的好女儿。”
不卑不亢的话,让文天铁青的面色稍有缓和,也让文无忧稍有点儿欢喜。
想想母亲说的对,不请母亲分明是不想承认,那无忧就去让他们记住,自己的母亲是顾氏,是忽略不得的人。
沾上泥土又粘上几片花瓣的大红请帖,由文无忧收下来。
为首的奴仆松一口气,抚一抚额头上青肿,暗道今天这一劫总算过去。道谢过起身,一指跟随他来的几个奴仆,陪笑道:“听说门坏了,小的带些人来修理。有点儿吵,请不要见怪才是。”
文无忧心里纳闷到极点,不管怎么看,这份儿态度,这份儿殷勤,宇文家很看重爹爹,就是四老爷的落荒而逃,也表示爹爹的重要性。却独把母亲轻蔑,这是什么原因?
奴仆“砰砰啪啪”修起门来,文无忧依前请父母亲坐下,语气愈发急迫:“爹爹,为什么这个家里的人不喜欢母亲?为什么他们要为小事苛责下人?您把姓改了,是因为他们清一色的眼神不好,担心别人把您也错看成眼神差的人?”
顾氏微微一乐,在女儿细嫩的小面颊上轻拧一把,柔声道:“纵然不喜欢母亲,也是无忧的长辈。”
“你呀,心地永远是这样的好。”文天对着她看过来,也是十分的温柔。
两片红云染上顾氏面容,她深情的望向丈夫,嘴角的笑容仿佛还是那年相遇时般明亮。
文天也浮现出同样的笑容,夫妻就此眸光胶着眸光,有片刻的功夫置身于天地之外。
文无忧偷偷的笑着,请帖带来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但她等着答案呢,只忍了会儿,“嗯哼嗯哼”,小声地轻咳着。
“啊呀,”文天夫妻受惊似的分开,顾氏更如慌乱的小兔子,匆匆忙忙地在女儿发上抚摸几下,干干巴巴地道:“说故事,赶紧的说最好听的给无忧解闷。”
文天的嗓音也带着没头没脑:“是这样啊,宇文天呢,当年是很厉害的……”
语声嘎然止住,哪有这样自夸的人?文天尴尬的失笑起来。
“哈哈哈……”文无忧也轻快的笑了,一面把茶水送给父母,一面体贴的抚慰:“不用着急,还是慢慢的说吧。”
吃下去两碗茶,文天和顾氏恢复自如,由文天缓缓的说起当年的旧事。
……
“宇文家的事情咱们从头说起,这是京里唯一历代出权臣的世家,可算是稳稳不倒。”
听上去是个世代忠良的好事儿,但文天却幽幽长叹一声。
“这源自于家中有一个不成文的家风,成王败寇。就是女子也不能幸免,奴仆们也是同等对待。”
文无忧听的很认真。
“每一代的家主都是由叔伯辈、兄弟辈之中厮杀而出,宇文家训严禁同姓夺命,但这一条成王的路上,鲜血不会少染。这一代的家主宇文靖,原是六房的,也是这样的方式先扬威家门,再赫赫朝堂。”文天的叹息声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就是送贴子给我们的人?”文无忧猜测道。
“也是在城门上安排管家截下我们,执意要我们入住这和月院中的人。当朝的宇文太师。”
默默点一下头,有一个疑点在文无忧心里解开。就在爹爹对磕头的奴仆表示同情时,文无忧就想到。爹爹应该知道没有人在乎母亲,为什么还要住到宇文家。
是啊…。赶路的日子,父女们时常说的话,可从没有住到宇文家的产业里来。
看来当时也是同情迎接的那位管家。
“爹爹再说,”文无忧又想把别的疑惑也早早弄明白。
“十几年前的一场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