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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芳园的第一天用宴,是大家聚在一起。以后可以聚会,也可以独自要饭菜。
仆从回话宴席齐备,宇文靖、宇文湘和文天才结束对峙,各自恢复平静。
宇文湘恢复的最快,抚着额头晕厥,让扶进殿内歇息。
宇文靖看视过她,就对文天冷冷道:“随我来,故旧们都要见你。”他当先走出。
文无忧能不伤痛吗?
挂念宇文湘,却不能公然留下来照顾她。痛恨太师吧,十一岁的文无忧却觉得他可怜,家族是他的累赘,他却甘之如怡。这叫可怜吧?
没有文天拉着走,文无忧已原地气的腿软走不动。
这姿势看在宇文红眼里,就成了撒娇模样。她丢了整个心般的失落。又是太师救了九房父女吗?
不然以湘姑母在婆家得到的宠爱和重视,别说收拾九房父女,就是宫里面南的那位……
宇文靖毅挺的身姿还在不远处,宇文红轻咬了咬嘴唇黯然神伤,又是太师保下九房父女,一如家宴上九房大打出手,固然撵走眼中钉春姨娘,但也重伤自己的父亲四老爷那回,完全是太师当家作主。
不然宇文家对九房怀恨的人一拥而上……宇文红想到这里打个寒噤,这怎么可能呢?宇文家的人再多,也多不过京都护卫去。这让她想到不久以前,进门的那时,凌统领的儿子凌甫对文无忧的亲热模样。她更加的沮丧,九房虽只就一家子,只有三个主人,竟然是坚不可摧。
……
以文无忧三个人的心情,都没有留神宇文红窥视的心情。宇文靖在前面一板一眼的走着,头也不回,但到摆宴正厅的外面,丢一句:“故旧都时常提你,进去客气些。”
而文天则回头安慰女儿:“笑一笑,免得你母亲看出来。”
“嘘,这可不能对她说。”文无忧放一根手指在唇边,惊骇的一怔。随后,她完全清醒,想到另一个人。
松开文天的手:“爹爹,我让浩然哥哥在亭子上等我,他一定还在那里。”
“那就去吧。”文天示意出宫院后就跟上的春草侍候,他亦去寻找妻子。
……
古朴的亭子上,两个少年侃侃而谈。云浩然如白云下的青翠松柏,明三爷如整个蓝天。
虽说一个不如另一个,但各有各的神采。
他们状若深谈的笑,让回到这里的文无忧呆若木鸡。
春草也发愣,小声道:“姑娘,黑心殿下的外甥哪有好主意?嗯……给姑爷吃了蒙汗药吧?”
蒙汗药是进京的路上,文天解释黑店,一家人都学会。
文无忧让春草的话“震撼”到:“蒙汗药只会让人发昏,怎么还会笑的这么好?”
想起来又告诫:“别再说黑心二字了,京里是他们的地方。”
春草嘀咕着不肯认错:“我见到黑心就不再说,姑爷要不是发昏,怎么会和黑……白心反过来的人说那么多话。”
文无忧有了不多的笑意,最多的还是担心。急忙忙叫上一声:“浩然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少年侧目回首,乌黑而亮的眸子使得附近的花草亮上一亮。
文无忧却只不悦。
从神情上看,他们也是相谈甚欢。
这黑心外甥……这白心反过来的外甥……这荣王的外甥只能防着才行不是?
没发觉自己学上春草的话,无忧疑惑的递个眼神给云浩然。
云浩然对她自小千依百顺,含笑道:“明三爷博才广闻,不但诗书上有独到见解,就是玉石首饰也有不凡见识。”
说完,来到无忧身边,对着她发上的天然白玉上一抹红晕制成的桃花式样首饰眨眨眼睛。
明三爷谦虚的道:“不敢当云公子夸奖,实在是无忧姑娘的首饰质地出色,难得的很呐。”
文无忧狠瞪他一眼,警惕心大作。手抚摸下自己的首饰,暗暗对明三爷又多了一个称呼。
小心眼儿的外甥,也只能是个小心眼儿吧。
宇文红看不出来她的首饰不是荣王所赠,明三却一眼认出。难道黑心和白心反过来的舅舅的私藏,这外甥全看了一个遍?
本着对这舅甥没有好感,撇一撇嘴儿,文无忧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来句:“告辞。”拉上云浩然就走:“摆宴了,爹爹让我来寻你。”
对着少女匆匆的身影,明三下意识摸摸自己一惯以来颠倒京都的面容,喃喃道:“怎么,我生得难得不好吗?你什么眼神儿,对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