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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覆仁反手收了令牌,道:“正是。”
陶羽淡淡地一笑,说道:“烦你们回去对外公说,从今以后,我已经不再是飞云山庄的人,也永远不想再回飞云山庄了,他的令牌,我也不必遵从。”
“鬼王钩”陈朋插口道:“少庄主能这样对我们说,我们却无法这样回复老庄主,还是辛苦少庄主一趟,待见了老庄主,你们祖孙自可商量,免叫我等为难。”
陶羽目中精光一闪,但转瞬仍然又恢复了平静,问道:“外公有没有告诉你们,如果我抗命不从,那时怎样?”
“铜牌飞叉”傅三槐立刻厉声答道:“庄主令牌,不从命者,立赐一死。”
郝覆仁和陈朋都微惊地回头望望他,似怪他不应出此激烈之言,但傅三槐视若无睹,面上一片冷漠。
陶羽点点头,道:“这么说,他是先已绝了祖孙之情,明明是同你们来取我性命了?”
郝覆仁道:“少庄主聪明绝世,自能体会老庄主的慈祥之意。”
陶羽长叹一声,道:“他杀了我父亲,还不肯罢休,现在又要杀我,唉!他老人家的慈祥,我自是能够体会得到,你们如果一定要动手,我就只好出手反抗了……”
郝覆仁等不觉一齐变色,傅三槐怒声道:“原来你果然私练武功,心存叛离,你若不肯从命,休怪我们得罪。”
陶羽沉吟了一下,道:“你们要逼我动手,最好别在这儿,我有几个要好朋友,你们也不可伤害他们,这件事,跟他们是无关的……”
傅三槐厉声道:“叛离之人,固然处死,叛党也难逃罪责……”
陶羽突然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说什么?”
傅三槐抡了一下铜牌,昂然道:“我说附从叛徒的,按罪也要处死,这是本庄庄规,难道你不知道吗?”
陶羽鼻中冷嗤一声,身形突然一闪,竟然快如电光万火,向门外抢穿而出。
傅三槐不防他会突然发动,立时暴声大喝,铜牌一个横扫,内力如墙,封住门口的郝履仁和陈朋也下意识地拍出两掌,各自撤身横跃三尺。
陶羽对傅三槐的铜牌,似乎极为顾忌,上身向后一仰,并不硬拆硬架,脚下轻转,登时幻出七八个人影,分绕着傅三槐,都在举掌出手,向他遥击而至。
傅三槐自然料不到这就是“通天宝策”中的“错影分光”身法,陡然一见,骇异万分,铜牌一论挥扫,也跟着郝陈二人抽身退出四步。
陶羽不稍一停,身形一合一闪,便到了石屋门外。
他扬目向右侧山径一望,立即掉头由左边一条山径飞步下山,这条路,正是郝覆仁等偷近石屋的一条,和秦佑把守拒敌的,恰好背道而行。他这样做,皆因他深知郝履仁和陈朋、傅三槐,都是飞云山庄的顶尖好手,武功高强,极为难缠,假如由右边山径下山,势将连累秦佑他们,是以他走上左边山径,目的在将郝覆仁等人引开。
傅三槐暴喝一声,右手一扬,劈出一股强猛的壁空掌力,只听陶羽闷哼一声,前冲几步,但他仍未停留,负痛疾奔而去。
郝覆仁等衔尾疾追,四个人先后都离开了石屋。
陶羽肩上挨了一掌,又不辨山中途径,只顾踉跄飞奔,不到顿饭之久,身后郝覆仁等人已逐渐迫近,傅三槐更探手从铜牌上取出两柄飞叉,扣在掌中,觅机出手。
又追了不久,陶羽回顾身后,见傅三槐已伍自己不到十丈,再转头看时,前面却到了一处断崖。
这断崖从中塌陷,其下深不见底,两崖之间,足有二十丈宽,他尚未练过轻功提纵术,自忖万难跃过,心里一凉,长叹一声,废然停步。
郝履仁等如飞蹑踪而至,各发怪笑,分立在三个方向,隐成合围之势,傅三槐一震手中钢叉,厉声怪笑道:“我看你还往那里逃!”笑声一落,首先欺身而上。
郝覆仁沉声道:“老傅,要活的!”
傅三槐左牌右叉,晃身上前,举起钢叉用力一击铜牌,“噹”地一声巨响,已如狂风骤雨般攻出三叉两牌,他武功向来走的刚劲路子,招沉力猛,乃飞云山庄第一位虎将。
陶羽肩头负伤,背临险地,满怀忧伤,化作悲愤,也是怒声暴喝,掌影飘忽,拍出三招,劲风回旋,竟将傅三槐的凌厉攻势封了回去。
郝覆仁看得皱了皱眉头,低声对陈朋说道:“少庄主不知从何处学来一身惊人武功。老傅一个人只怕难以成事……”
陈朋点点头。道:“此事非同儿戏,倘或被他走脱,你我拿什么面目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