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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堡主道:“哦?那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仙奴老道可以安息了。”
穆孝剑道:“我不知道。”
凌二堡主道:“你不知道?”
穆孝剑看着凌二堡主:“虽然我还不知道背后的原因,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是肯定的。”
凌二堡主皱眉道:“什么事?”
穆孝剑语气坚定:“毒,是柳奇门的毒!”
凌二堡主沉着脸,等他说下去。
穆孝剑继续道:“柳奇门为什么要下毒,二堡主应该心里明白。”
凌二堡主淡淡道:“这不难,你应该可以想到的。”
穆孝剑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把师叔一并杀了?”
凌二堡主道:“如果把仙奴和祖云都一起杀了,那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你就会感到茫然,感到孤独,那就变得无趣了。”
穆孝剑道:“那倒未必。”
凌二堡主道:“哦?”
穆孝剑道:“你的目标只是师父,师叔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凌二堡主道:“你既然知道,你还问?”
穆孝剑道:“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凌二堡主道:“有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多,越痛苦!”
穆孝剑看着凌二堡主:“看来,二堡主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凌二堡主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穆孝剑于是改换了话题:“你为什么不把冷小剑也一起带走呢,你不怕丁清楼打他的主意?我想丁清楼大概已看出了你的身份。”
凌二堡主道:“这当然瞒不了那老狐狸。”
穆孝剑道:“丁清楼或许也猜到了你的用意?”
凌二堡主看着穆孝剑,淡淡道:“你是指我要试他武功的事?”
穆孝剑点点头。
凌二堡主道:“我不能确定。”
穆孝剑道:“我看丁清楼是要想打飞雪山庄那些宝藏的主意,他说不定会捉了冷小剑来要挟你。”
凌二堡主的神色变得怪怪的:“丁清楼不会这样做的。”
穆孝剑道:“哦?你能肯定?”
凌二堡主道:“因为丁清楼没有完全的把握,以他这人的做事手段,没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何况,小剑对他已有了防备。”
穆孝剑道:“你是指那个酒杯?”
凌二堡主道:“是的,小剑也应该知道丁清楼的武功有多可怕,他一定会更加的小心。”
穆孝剑摇头:“你错了。”
凌二堡主沉声道:“我错了?我什么地方错了?”
穆孝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那酒杯不但让他知道了丁清楼的可怕,同时也打击了他的自信心,这才是最重要的!冷小剑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大都很脆弱,只要一个打击,他可以永远沉沦!”
凌二堡主在冒汗,这是致命的错误。
穆孝剑叹息一声:“只希望冷小剑不是这种人!”
凌二堡主脸如死灰。
黄鹤楼,二楼雅座。
早已打烊了,四座没人,空空的。这就是繁华后的寂寞吗?
钱祖扬的碗筷没动过,他只是喝酒,百年的女儿红,芬香扑鼻,未喝已醉。他确是有些醉了。
他又喝完了一杯,在旁边伺候的丁安马上又把酒杯倒满了酒。
他已忘了这是第几杯了?
夜凉如水。
他忽然想起了萧夜莺,她如莺的歌声,妩媚的笑盈,还有那洁白无瑕的胴体,她实在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他感到很幸福,“我以后一定要更好的待她。”
他满意的又喝下了一杯:“丁安,你下去吧。”
丁安一边倒酒,一边道:“老板吩咐丁安要好好的伺候钱爷,小的不能走。”倒满了酒,他又退了回去。
钱祖扬道:“你是尽职尽忠的仆人。”
丁安道:“谢钱爷夸奖。”
忽然,楼梯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秃头。
丁清楼来了。
他看着桌上完好的几个菜肴,一边慢慢的坐下,一边笑道:“小钱呀,为什么不动筷,只喝酒?难道这菜真有那么的难吃?”
钱祖扬道:“菜好,菜好,只是酒更好。”
丁清楼道:“这确是好酒。”
钱祖扬又喝下了一杯:“要办的事,都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