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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说道:“老先生,我只是济善堂的学徒工,妄言之处还望莫要见怪。”
老人眸中异彩一闪即逝:“强将手下无弱兵,何况小兄弟方才已经显露了一手了,光是这种眼光,就让无数名医汗颜了,再说,老朽也颇通医道,相信小兄弟的医术,也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说罢,轻轻把手腕放在诊脉的软垫上,示意蒋尘动手。
蒋尘缓缓在老人的对面坐下,伸出三指轻轻按在老人的寸关尺处,眸子却朝老人的眉梢眼角扫去,才一搭眼便微微皱了一下眉,老人的阴骘纹里隐隐透出一丝黑气,脉滑而不实,印堂露出一缕奇异的青丝。
沉吟了一下,蒋尘道:“想必您对自己的伤势也十分清楚,除了严重的内伤之外,内腑已经尽皆浸入了一种腐蚀性极强的阴毒,现在驱毒要比治伤麻烦得多,在没有把所染之毒驱除净尽之前,内伤还不能医治,否则就会加速催发毒性。”
老人强自一笑:“大夫能否断定老朽所中之毒是什么毒物?”
蒋尘眸光闪了一下,看了看老人身后那个俊美的年轻人一眼,犹豫着说道:“应该是用腐尸之毒为主练就就一种毒功,您大概是被人直接打在背心的吧。”
除了老人外,其余几人都忍不住惊“啊”了一声,俊美青年人看了老人一眼,随即惶声问蒋尘道:“大夫,能不能现在就帮我爷爷驱毒治伤?”
蒋尘心里微微有点儿犹豫,很显然,眼前这拨人肯定是江湖人,和一些隐世的古武门派脱离不了关系。虽然蒋尘从来没有踏入过那个圈子,但师傅涤尘子可没少给他交代这些东西,从他离开苍龙山开始,涤尘子就一再嘱咐他远离这些尘世是非。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对于蒋尘来说,虽然修为只是灵虚中阶,但他还没有把这些在修道人眼中看来还远没有入门的武林中人放在心上,但他却担心会给济善堂惹来麻烦。自己不可能永远呆在济善堂,如果给眼前的老人医治了毒伤,势必会得罪打伤老人的人。
如果蒋尘撒手不管,除了打伤老人的人外,根本就没有人能治这种毒伤,除非把老人的脏腑器官和全身血液全部都换掉,甚至更换骨髓,这种医治方法的成功率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蒋尘有点儿为难,但看到老人淡然若定的眸光时,他又忍不住说道:“治病不难,但我有几个条件,如果你们做不到,我也无能为力。”
青年人面色一变:“你-”
老人咳簌了一声,抬手拦住身后的青年人,神色淡定的对蒋尘道:“什么条件?”
蒋尘不理会那个俊美青年,沉声对老人道:“第一,我只帮你驱除体内的尸毒,想必剩下的内伤也难不住你,第二,立即离开西京,不能对任何人言及今日驱毒之事,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第三,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影响到济善堂或者黄老、柳老先生。”
老人的目光在蒋尘面目上停驻了片刻,良久方才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没有在老人面前装模作样,蒋尘从怀里摸出一只青玉瓶子,倒出一粒蜡丸,捏烂蜡皮后递给老人:“含在口里。”
等到老人含下药丸,蒋尘又从脖子下摸出一支笔筒也似的莹白玉管,温润细腻,十分惹眼,似乎一直就悬挂在脖子上。
轻轻拧开玉管的端头,蒋尘从里面捏出三十六支长短不一的紫色金针来,随后示意老人身后的俊美年轻人:“帮病人把上衣全脱下来,松开腰带这里暖气很足,不用怕着凉。”
金针在手,蒋尘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仿佛久经战阵的老手一样,神情十分镇定,待到老人的衣服褪尽,双手倏忽抚动,三十六支紫金针先后刺入老人身上诸**,随后又从针筒内捏出几根尺许长的曲针,分别按五行所属缓缓刺入老人脏腑,并不时用右手拇指和食中两指轻轻捻动紫金针。
约莫十多分钟后,蒋尘便已经借助金针用真元将老人体内的毒素尽数逼至双手,然后用空心针分别刺入双手的手指放毒。
那个俊美青年人用一个精致的塑料瓶把逼出的毒汁小心的收集起来。待到毒尽血出,蒋尘方才一一收取紫金针,然后开了一张益气养血的方子,交给青年人前去捡药。
原本他是不打算开这张方子的,但晚上值班的柳老一直没有来,蒋尘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自己开张处方留下线索,万一今后有人追查今晚的事情,也不致连累到济善堂的人。
青年人拿药回来的时候,老人的神色已经大见起色,脸色也像开始那么蜡黄了,苍白中隐隐透出一股红润。
老人拱手作了一个古礼:“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