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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从当时的记录和人证来看证据确凿,就当他自作自受吧。”
“也只能这样办了。”
警官的对话隐隐约约传入了朱雀的耳中,让他终于得以暂时脱出记忆的片段,又是糟糕的闪回,朱雀又开始憎恨起自己的病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压制住这样的症状,但在见到作为证物的影像资料时,当时的记忆又如同另一部电影在脑内不可抗拒地循环播放起来,芙蕾雅在东京租借留下的巨坑,富士山边大批士兵消失在粉色光芒下等等的景象,连带着当时的感官再次重现在朱雀的肉体上。
之后的爆发就像连锁反应一般,越发无法抗拒。被问罪的是在东京投下芙蕾雅造成近几千万平民的伤亡以及之后与恶逆鲁路修共同策划世界性的战争两项罪名,只要回忆起与之相关的内容,朱雀便时不时地被吞没在重现的记忆中,对侦讯的回答不得已被打断,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简单的一个事件,他需要花数倍的时间才能完成叙述。
本以为朱雀装病的警官在几天的审讯后也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因此才让朱雀在恢复意识后听到对方所讨论的解决方案。这样的结论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了,医生不会对他有任何作用,他有太多不能透露给外人的秘密,药物对他也没有作用。此外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影响侦讯开庭的进度,那会给鲁路修,罗伊德甚至那些参与案件的警官添麻烦,他更不想因为这病症让警方或者法院大发慈悲地取消对他的诉讼。这样不但会影响鲁路修的计划,还会辜负大多数人的意愿,他们需要他这个罪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事实上,朱雀也很想得到这个惩罚,只是Code的存在让他所期望的惩罚变为了一个徒有其表的行事,说到底只是可笑的自我满足。如果没有鲁路修的话说不定就能以此作为对罪责的了结也说不定,然而每当这个想法浮现时,朱雀总会自问他是否觉得鲁路修就该在零之镇魂曲中死去。最终答案仍是否定,朱雀无比庆幸鲁路修活着,原因也无比的自私,曾经认定鲁路修应该为偿还过去的罪孽而死,也曾经说过的要亲手杀死对方,但在真的履行诺言活在悔恨与思念中后,再次看到活着的鲁路修出现在他的面前,朱雀便打消了所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愿意与对方一起永生下去。一切都无可救药地矛盾着,就像过去一直以来的他一样。
“喂,醒了吗?”
又一声来自警官的讯问声让朱雀猛然惊起,抬起头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急促得很,被铐在座椅上的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就像惊魂未定一般。皱起眉压下袭来的头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朱雀回答道:“是的,对不起,刚才说到哪里了?”
“啧,在旧东京租界发射芙蕾雅是当时军方的命令,还是你的自主判断。”
“……我的自主判断。”朱雀低声回答道,如果当时没有让兰斯洛特背上芙蕾雅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说到底那还是他的责任。
“原因?”
“当时我被红莲圣天八极式逼至绝境,为了自保,所以……”又一道画面闪过,朱雀觉得自己正透过屏幕呆滞地望着芙蕾雅粉色的光芒,带着半个东京租界一起消失,明明是已经重现过无数回的场景,却仍让他颤抖不已。
朱雀再次回过神来便看见桌子对面的警官朝守在门外的警卫招了招手,“啧,算了,今天到此为止,送他回去吧。”
“我还可以……”脑中的刺痛阻止了朱雀将话继续说出,只能任由警卫将他手碗的束缚从扶手上解开,再被铐在了一起,然后被从椅子上架起,强制带出了审讯室。
“这就是布里塔尼亚的‘白色死神’吗?还真看不出来。”在朱雀还走出几步时,身后其中一个警官向他的同事玩笑道,“该不会是有人随便找了个长得像的替罪羊来吧?”
“哈哈,怎么可能,谁这么闲?”另一名警官也同样调笑地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罪有应得罢了。”
“罪有应得?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迈动拖着镣铐的沉重步伐,朱雀微微合上眼在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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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6月19日
再次在白色的病床上醒来,睁开眼罗伊德家加装了厚厚隔音层的地下室天花板,鲁路修转动了下眼珠,扫到了在一旁查看仪器的塞西尔和坐在电脑前的罗伊德,便清了清干燥的嗓子,